小龍神躬身抱拳道:“神君來去匆匆,晚輩也未能一盡仰慕之忱,但望日後有緣,能再睹神君風采,略領教誨。”
七妙神君微一擺手,心中又忖道:“看他們對我的恭敬之色。就可以知道‘七妙神君’這四字在武林中的地位,從今而後,這‘七妙神君’四字就要我來發揚了。”
他思索至此,再不考慮,平手一推,竟將那少女的身軀直送去。
他內力本是驚人,只貝那少女的身軀,宛如離弦之箭,平著直飛出去。
江裡白龍以及小龍神賀信雄齊都一愕。不知他此舉何為。
那知他人方離手,自己也直飛出去,出勢竟比那被拋少女還急,腳尖找著那飄浮在水面上的燈籠,此時那少女的身軀也恰正飛來。
他雙手齊出,輕輕託著那少女的身軀,人隨著去勢而飄,腳尖仍踏在燈籠上。
孫、賀二人,遠遠望去,只覺他凌空虛渡,宛如神仙,心裡更是驚佩得無以復加。
就這樣,他以絕頂的身法,在江面上滑過去十丈遠近,離岸只有六、七丈遠了。
他心中微微一喜,那知運用這種內家的絕頂功夫,心神一絲也鬆散不得,他心中一喜,腳下便一沉,他知道真氣將散,心中又是一驚。
忽然他覺得已漸下沉的燈籠卻猛又往上一升,原來此時正好一個浪花湧來,將下沉燈籠往下一託,輕功練至微妙之處,就是飛蠅之力,也能將身軀托起,何況這力道強勝不知千萬倍的浪花;
他心神略動,身軀隨著這燈籠上升之勢一浮,在那浪頭最高之時,腳尖用力一踏,身形一弓,嗖地飛越了出去。
雖然他手上託著一人,但當他飛起在空中時,身形仍然是那麼安祥而美妙,寬大的衣袂隨著江風飄舞著,那情況是難以描摹的。
等到這次他身形落下時,已是岸邊了,他已勢竭,靜立了半晌,調勻了體內的真氣,將託著那少女的雙手,平放了下來,極快的幾個縱身,向城內飛身而去。晃眼便隱沒在黑暗中。
那少女醒來時,發覺自己處身於一間極為華麗的房間裡,那是她從未享受過的華麗,甚至連所睡的床,都那麼柔軟而溫馨。
床上掛著的流蘇的帳子,鋪著錦緞裝成的被褥,房間所擺設的,也絕不是一個平民所能夢想的,她舒展了一下四肢,在她醒來的一剎那裡,這一切確乎都令她迷惑了。
然後,她突然記起她本是被困在船裡,一條突來的人影,使辯比她〃得她昏迷了,此後她便茫然一無所知。
但現在卻怎地又會躺在這裡呢?
她更迷惑了,她想起這兩個多月所遭遇的一切,卻遠比她一生中其餘那麼長的時日總積還多,這不是奇異的事嗎。
她想起她的“家”,那本是一個安祥而舒適的家,父親方雲奇在當地開了個小小的教武場子,收了三、四十個學生,雖然並不十分富裕,但卻是小康了,小城的居民,也對他們都很尊敬。但是有一天。她想那是壞運開始的一天,一個衣著華麗的青年,闖進她的生活,使得她失去了安祥和舒適。
但是父母卻那麼高興著那少年的回來,叫我叫他哥哥,後來又叫我稱他欹哥,並且告訴我他叫金欹,是父親失蹤了十多年親生兒子。
我開始奇怪,為什麼父親的親生兒子姓金,而且失蹤了這麼久。
父親告訴我,他的欹兒這十多年來,在外面遇著了許多奇怪的事,而且有一個本事非常大的人,教給他一身武功。
這些事我雖聽得有趣,但卻不知怎地,對我的‘欹哥’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討厭,他總是那麼陰陽怪氣的,兩隻眼晴更是又兇,又狠,又冷,看起人來,像是要把別人吃下去似的。
但是這些還不算最壞的,最壞的是父親有一天突然要我嫁給我的欹歌,我嚇死了,妹妹怎能嫁給哥哥呢,父親這才告訴我,我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又說欹哥本事怎麼大,在外面有怎麼大的地位。
我不肯,我怎麼都不肯,父親氣了,說:‘不嫁也要嫁,’他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對我又兇又狠,我急得哭了。
我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那欹哥突然站在我的身側,我也不知他怎麼進來的,他問我為什麼不肯嫁給他,又說‘他十分喜歡我。’
這時候我恨透了,恨父親為什麼一定我要嫁給他,他還不說,我就氣著說,‘只要將他的父親、母親全殺死,我就嫁給他,’他站了一會,就出去了,我本來是說一時氣話:“那知過了一會,他一手抱著父親,一手抱著母親,走到房裡來,往地上一丟,我連忙爬起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