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倒要試試你的手段。”
為首白衣人—打手式,雁翅列陣的白衣刀客迅即以三人為一組,對大院展開包圍態勢。
半晌,院中末見任何動靜。
為首白衣人嘴角浮現出令人難以理解的笑容。
“嶽壇主,你如果以為躲進地下密室咱們就無可奈何,那就錯得離譜了。”為首白衣人宏聲說:“天香盟及華陽山莊的,以及南京地區俠義道人士,片刻即可來到,縱使依們躲入九地黃泉,也會將你們挖出來!”
大院中仍無絲毫反應,剛才發話的嶽壇主似已隱入密處。
一個身材纖長的白衣人來到為首身旁。
“關敘叔,事情發展似乎未如咱們所料,下一步該如何做?”是華陽夫人的聲音,她在問九現雲龍。
“對方的反應是正常的,並已在沈公子預料中,咱們仍繼續虛張聲勢,施加壓力,沈公子會合,完成狙擊部署。
大院的地下密室中,戴頭罩的總護法正在指揮眾人進行滅跡及準備撤退事宜。
“嶽壇主,派人通知偏院地下室的副會主等人,先在地道會合點待命。”總護法鎮定地說:“貯存金銀,盔甲與弓箭的密庫暗門,全部予以封死,除重要秘密檔案外,其餘均留置現場。”
“為何不予銷燬,以免落入敵手?”嶽壇主問。
“保留現場完整,是使對方誤以為咱們是在匆促中撤離的,彼等必將循跡追蹤,無暇想及密室中另有密室。”總護法用很沉靜的語音說:“如銷燬室內物件,那表示咱們是在從容的狀況下遁走,既然迫已不及,對方必然會在密室中找線索,很可能發現密庫中的盔甲弓箭,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嶽壇主聽得一震,暗想這位總護法心機深沉得可怕。
密室中人來到地道會合處,花面閻羅等人已在等候。
“總座,咱們目前的實力相當強大,應可與對方—拼,為何一定要示弱撤離?”嶽壇主極不清願地說:“本香壇屬下投下了無數心血,費了年餘始籌建而成,就如此白白放棄,實在不甘心。”
“拼?你拿什麼去和他們拼?”總護法冷冷地說:“以往沈小輩單人獨劍就殺得本會許多超等高手望影而逃,連武功道術皆精絕的雙雷天師及凌雲凌波兩仙姑也栽在他手中。目下他正式亮出了報應使者的名號,率領了一大群高手來犯,誰也經不起他以及那些無敵刀客—擊,我能不撤走?你不甘心又如何,莫非你比雙雷天師等人更強?”
“屬下之意……是……”嶽壇主期期艾艾地說。
“嶽壇主,總護法的顧慮是對的。”青狼天王苦笑地說:“本座曾與副會主聯手,亦僅能勉強接下沉小輩一招,並且均負了傷,如果沈小輩真是報應使者,說句洩氣話,本座真沒有勇氣再向他遞刀劍。”
“時機緊迫,別再在此耽擱時間了。”總護法斷然下令撤走。
林家大院東北方半里處,是一大片荒地,積雪覆蓋著亂石與野草,不見任何生物,顯得特別寂靜。
一堆積雪的亂石後,突然轉出了三十二名男女,向百步外的樹林疾走。走在前面的,是戴黑頭罩黑袍拖地的風神會總護法,佩劍掛囊,鷹目寒光閃爍。花面閻羅等十一名雲臺密站倖存高手,則左右相伴。走在中央的是嶽壇主手下香主及八名美麗少女。最後是林護法及腰佩奇形彎刀的十名白衣殺手。
眾人已行至距樹林約五十步左右。
“哈哈哈……”林中突然響起一陣狂笑,聲震九霄,震得遠在五十步外的風神會眾人腦門發炸。
笑聲中,沈野似幽靈般突然平空幻現在眾人三十步前,接著林中又快速掠出塞外飛龍與孤客兩人。
除了總護法因頭罩蒙面,無法看清面上表情外,其餘的人皆面色大變,尤其曾吃過沈野苦頭的人,更嚇了個膽裂魂飛。
“哈哈!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等到諸位了。”沈野邪笑地看著總護法:“由身材上辨識,這位該是總護法了,久仰久仰。”
“在下正是。”總護法語氣陰沉地說:“閣下襬出這等陣仗,莫非是相攔路打劫?”
“畢竟是讀書人,說出來的話銳利無比。”沈野虎目緊盯著他:“你不要說不認識我,當然你更清楚我為何等在此地。閣下,別想逃了!單打獨鬥或一湧而上燈爛仗,在下一概接著就是。”
當沈野說出畢竟是讀書人這句話時,總護法的身形曾輕微地震動一下,當然逃不過沈野神目。
“姓沈的,你真是報應使者?”總護法驚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