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寧宇這個人風流薄情人盡皆知,他在商場上極富有個人魅力和極具有鐵血狡猾的手腕,這些年,跟他傳出緋聞的人不計其數,每一個人都想跟沾上他的褲腳不放手,但每一個人的下場都被這個英俊到仿如修片出來的男人傷到心肝俱裂。
海城很多商界裡的商人都對這位俊美優雅的香港富商抱著既豔羨又不甘的念頭,他玩女人跟玩牌一樣隨心所欲,同時丟棄時也是毫不可惜,他彷彿不是這個人情世界裡的人,所有打著人情牌來談生意的人都被他輕諷又高傲的眼神奚落的無地自容。
商場和情場交過手的人都在背後議論他這人是否有真感情,他的正牌夫人在香港,半年都不會有一個電話,兩夫妻一年見一次還是出席在慈善晚會上,不得不說他們看起來十分的般配,至少從外表上相映成輝的無懈可擊,連彬彬有禮的笑都恰到好處的相似,彷彿他們是一對製造精美的玻璃假人。
卓雲走在潔白如雪的長地毯上,四周都是通透光亮幾乎能照出頭髮絲的玻璃窗,前邊領路的秘書小姐只走到距離總裁辦公室三米外就停頓腳步,她帶著公式化的微笑轉頭對卓雲說:“卓先生可以進去了,盛總在裡邊等你。”
推開門,滿室的冷色調讓這個夏季像冬天一樣使人戰慄,卓雲返身把門關上,然後走向中央寬大的辦公檯,盛寧宇悠悠地轉過純黑色真皮老闆椅,靠著椅背十分慵懶地看著他,“有事找我?”
卓雲從桌上開啟一盒雪茄煙,取出一根放在他嘴邊,然後替他點燃,說:“關於魏司的事,還有盛少。”
“這跟你沒關係,我不會讓這兩個人有什麼來往。”
“我希望你不要把事情想的太過複雜,你硬生生地將他倆分開並不見得是件好事。”
“呃,你是同情這兩個人?”
“別忘了其中一個是你親兒子。”卓雲收起打火機,雙手撐在桌面上,從容平靜地望著他:“寧宇,我希望你能讓錦世回來,還有,不要封殺魏司,他是個好苗子,我看中的人不會錯,他一定會紅,至少在目前來看,今後十年裡他都會是最有潛力成天王巨星的人。”
“所以呢?你是在求我嗎?”一團煙霧騰空而起,盛寧宇琥珀色的眸子閃過一絲微亮,他倏然間抓住卓雲的手腕,似笑非笑道:“真難得啊,這麼多年你從來沒有在我面前低過頭,既使我把公司雙手奉送到你手上,你都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從容不迫地拿走,現在為了個小男孩子竟然來求我了,我是不是該感謝那小子?”
“我只是不想成為像你一樣涼薄無情的人而已。”卓雲倏地抽出手腕,眼神冷冽地看了盛寧宇一眼,他長相本就清俊,這一眼更是令人有種攝人的震憾。
盛寧宇突然笑起來,“你說我涼薄無情,請問當初是誰在我這插上一刀?”他指了指自己做工精良的阿瑪尼西服胸口,笑得冰冷又悲情,“從那天開始,我就把這顆心臟練成百毒不侵的金鋼石,你不要再跟我談什麼涼薄無情,你比誰都清楚,我的今天有你的一半功勞。”
卓雲扭開臉望向窗外,語氣清冷地說:“那你是不同意了。”
他沒有看到盛寧宇英俊完美的臉龐出現剎那的崩裂,只是幾秒鐘的時間,盛寧宇又再度復原俊美涼薄的原殼,他陷在真皮椅子裡,很陰沉地回道:“既然你這麼看好那小子,那麼我只同意不封殺他,不過,他這幾年別想碰大螢幕,我倒要看看他能紅到多久,還有,錦世我不會讓他回來,他是盛家唯一的繼承人,我僅有的血脈,他的一生只能由我來安排。”
卓雲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回眸看了他一會,然後轉身往門口走去,這時身後的盛寧宇突然站起來叫道:“中傑!你就是這樣來求我的?”
已經把手放在門把上的卓雲停頓了腳步,他沒有回頭看盛寧宇,只是用平緩不見感情的聲音說道:“我沒有求你,只是跟你談這件事的處理意見,你已經給了我答案,我知道怎麼做,還有,請不要再叫我從前的名字,它跟我的從前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就像你一樣。”
盛寧宇突地收緊了拳頭,他是那麼完美的一個人,連憤怒的模樣都捨不得展現在世人面前,他一直是個精工製造的優美男子,就算心底已經燃起的熊熊火焰狠不能將那清瘦淡迫的人燒成灰,可最終還是在門關上的三分鐘後,才狠狠一拳捶向昂貴的桌面。
車流如織的大馬路邊,魏司等到雙唇焦渴難耐都不願放過盯著華麗大門的機會,終於看到卓雲的白色賓士車駛出來後,魏司像沙漠裡終於看到綠洲的難民般奔過去,趴在車窗上焦急地問:“卓總監,怎麼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