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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臉上的顏色,卻已難看已極,一出四川,他就遇著這人,那時他正坐在酒樓裡,酒後大概很說了幾句狂話。

自此之後,展一帆一路上暗中吃了這人不少苦頭,若不是老於城府的唐化龍攔著,展一帆恨不得將這人戳個透明窟窿才對心思。

他大怒之下,連連道:“好,好,我是野狗,我是野狗,今天這匹野狗,卻要領教閣下的高招,我倒要看看閣下究竟是什麼變的。”

他盛怒之中,一連兩句“我是野狗”,那少年“噗哧”一聲,掩口笑了起來,道:“原來閣下是條野狗,那麼請恕敝人失陪了,小生雖然不才,卻還沒有荒唐到和狗對吠的程度,告辭了,告辭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展一帆不擅於言詞,此刻被這少年罵得狗血淋頭,見他要走,如何放得過,左腿一邁,向前又跨了一大步,厲吼道:“好朋友要逃,可沒這麼容易,不露上兩招絕藝出來叫我姓展的口服心服,朋友今天就不要打算走回去了。”

那少年果然止了步,回過身來,仍然嘻皮笑臉的,搖頭說道:“想不到,想不到,閣下竟是位騷人,要和在下聊聊‘絕句’,只是不知道閣下是喜歡‘五言絕句’呢?還是‘七言絕句’?依小生的意思嘛,還是律詩遠較絕句嚴謹得多,才顯得出功力來。”

他搖頭晃腦的說了這一大套,旁觀的人險些為之笑出聲來,此刻孫清羽眉頭微皺,原來他也和唐化龍一樣,看出這個佯狂的青衫少年,必定有來頭,甚至還是難得的內家高手。

展一帆等他說完,卻已氣得麵皮發紫,厲喝道:“好小子,你還罵我是‘騷人’,我看你才‘騷不雞雞’的,像個騷婆子。”

他盛怒之下,連“土白”都說了出來,然而這青衫少年卻更笑得前仰後合,連孫清羽等都不禁宛然失笑。

原來他自幼刻苦練武,讀書不甚多,竟將“騷人墨客”的“騷人”,認做和“騷婆子”同樣意思的兩個字了。

大家這—笑,展一帆臉上不禁更是掛不住了,再者本有積怨,在惱羞成怒的情況下,他大喝一聲,身形一動,嗖的一拳,朝那少年打去。

他“文才”雖不高,武功卻真正不弱,這一動手,出拳如風,在惱怒之下,卻仍然勁力內蘊,其中還另藏煞手。

那少年驚呼一聲,像是已被嚇得立足不穩,歪歪斜斜地向後面倒去,然卻巧妙的躲開此招,讓展一帆的下一招都無從施起。

天靈星孫清羽和笑面追魂幾乎都同時的搶上前來,大聲勸道:“展老弟,今晚還有大事,現在何心生這閒氣,快些住手。”

但展一帆此時卻已氣紅了眼,這句話再也聽不入耳,一面喝道:兩位莫管小可的事,今天就是搬出大天來,我也要和這個見不得人的鼠輩鬥上一鬥。”

說著,他搶步又要打上去,那青衣少年作出驚嚇的樣子,叫著說:“不得了,不得了,要打死人啦。”腳下東倒西歪,那展一帆快如飄風的兩拳,卻又被他這種東倒西歪的步法巧妙的閃了開擊。

孫清羽、唐化龍空自焦急,卻也拿這點蒼派的高弟無可奈何,他們此時當然更看出這佯狂的青衣少年必定身懷絕技。

正自不可開交間,突然遠遠奔過兩個人來,大聲喝道:“有什麼人敢在相府前喧譁生事,敢情是身子發癢,想好好的捱上一頓板子嗎?”

孫清羽回眼去望,見這兩人穿著織錦的武士衣,知道是相門家了來了,此時正假太平盛世,這般武林豪士暗中雖不把官府看在眼裡,但明處卻也不敢得罪官面上的人,更何況來魯相除

他連忙大聲去喝止展一帆,一面趕上去和那兩個相府家丁說著陷札的話,連連陪著不是。

展一帆在這種情況下,也只得悻悻的住了手,但兩隻眼睛仍然瞪在那青衫少年的身上,像是生怕他會乘機溜走似的。

哪知人家卻仍笑嘻嘻的站著不動,那兩個相府衛士雖然滿口官話,兩眼翻天,可也全是眼睛裡不揉一粒沙子的光棍,見這批人物的形狀打扮,心裡還不全都有了數,知道全不是好惹的人物。

須知不是老官面,怎做得了相府的家丁,這兩人心下一琢磨,全有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打算,何況生事的兩人,此刻又全都住了手,於是也見機收篷,打著官話說道:“朋友們也都是老江湖了,北京城那麼大,哪裡不好解決,為什麼偏偏要夜這相府門前動手呢?萬一驚動了相爺,有誰擔當得起?兄弟們的飯碗,不也要因朋友們而打破了嗎?”

天靈星孫清羽眼珠一轉,陪笑道:“兩位大爺多包涵包涵,小的們也不是願意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