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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就聽太子問道:“楚姑娘怎麼就掉水裡了?沒準又是銀安調皮,這兩年銀安的脾氣越發急了,前幾天父皇還說要給她指個嚴厲點的姑姑貼身伺候。”

作樂又輕咳兩聲,“回太子爺,回爺,這跟銀安公主倒沒什麼關係。”把楚晚怎麼落得水,楚晴怎麼救得人,以及大長公主怎麼發的話說了個清楚明白。

周成瑾越聽臉色越舒緩,神情越自在,原來落水的不是五姑娘。這作樂越來越糊塗了,回個事兒都分不清主次。

而太子的臉色卻越來越陰沉,適才的旖旎心情早已蕩然無存,盤旋在腦海中得到只有兩個字——蠢貨!一群蠢貨!

楚晚落水是孫月庭與方靜的大哥方平悉心策劃的,並得到了太子的默許。

太子雖已位居東宮,但一日不坐上那位子就一日不得安心,尤其近兩年順德皇帝讓二皇子蕭文安分擔禮部的差事,蕭文安連線做了幾件大事,顯露出不凡的才能。加上謝貴妃與安國公,一個在內吹枕旁風,一個在外拉攏朝臣,蕭文安在朝中的呼聲越來越高。

太子覺得自己的位子一天比一天不穩當。

尤其這次,衛國公世子楚溥卸任寧夏總兵,順德皇帝指派了楊淮恩接任。

楊淮恩時年四十,能文能武,與莊閣老乃同年進士,有同科之誼。

莊閣老表面上兩不相幫,其實暗中站在二皇子這邊。他作為主考官主持了兩屆會試,點中的進士大多與謝家有著或深或淺的聯絡。

寧夏駐兵三十萬,楊淮恩掌了兵權,對蕭文安來說肯定又是一大助力。

反觀太子這邊,皇后已故去多年,雖然順德皇帝沒有另立新後,但每隔三年的選秀,選進來不少年輕女子,過去的情意早已不剩下什麼了。

他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忠勤伯府與承恩伯府。

可惜這兩家都是恩封得的爵位,隨著太后與皇后的先後離世,他們在朝中的地位也每況日下。

為了扭轉這個局面,勢必要拉攏一位權臣。

孫月庭的目光就落在了衛國公世子楚溥身上。

透過幾代衛國公的經營,楚家在寧夏幾乎是神一樣的存在,比皇帝的威信都要高。

楚溥雖離開了寧夏,但他對寧夏官兵的影響力仍然不容小覷,如果能與楚家結親,到時候太子再安插一個自己人過去當副將。即便楚溥不明著表態,寧夏軍士也會主動向太子靠攏。

所以,他們對楚晚是勢在必得。

因孫月庭已經娶妻,楚家的姑娘不可能做妾,他也不可能前腳休了原配妻室後腳又娶楚家姑娘,故而定下讓方平成親。

其實,原本方家正經八百地請媒人上門求親也不是不行,但求親不保險,楚家不見得會答應。即便答應了,等六禮行完,差不多兩年工夫也就過去了。

方平可以等,但形勢不能等。

他們的計劃是讓孫月娥跟方靜藉著這次賞花的機會,引楚晚在滴翠亭落水,而方平事先會藏在假山洞裡。

只等這邊一聲招呼,那邊方平就跑出來救人。

如此男女一摟抱,恐怕楚家會上趕著把楚晚嫁到方家,而且對方家也會感恩戴德。

為了確保成功,太子還暗示了銀平參與。

銀平身份高貴,年紀又小,而且銀平自幼受太子教導,在為人處事上非常有想法,有她在旁邊照應著,楚晚就如同甕中捉鱉,十拿九穩了。

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非但沒有與楚家結親,反而成了仇人。

連帶著還得罪了周家。

楚晴放話與孫家不共戴天,太子並不十分在意。

回頭讓孫家備份重禮,然後他再暗示衛國公幾句,兩家大人相處和睦,那些話就只是一個小姑娘憑一時意氣說的話,沒有人會當真。

可要是大長公主也說出這樣的話,事情就嚴重了。而依照太子對大長公主的瞭解,她完全可能這樣做。

太子如坐針氈,既想趕緊去跟大長公主解釋幾句,又怕被人看出來自己也有份參與,一時前思後想拿不定主意。

***

大長公主府邸的人去請太醫,太醫院向來不敢耽擱,連忙派了馬車將太醫送來。

太醫診完脈斬釘截鐵地說生命無虞,但身子受寒嚴重,至於是否會影響將來,還得看日後的調養。

大長公主聽罷,臉色愈加難看,長舒了一口氣,吩咐下人按方煎藥。

雖說楚晚在水裡浸泡的時間並不就,又及時地喝了薑湯,可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