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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了那幫妖精噬血磨人的時間。

故意折磨是一方面,有意叫青年慘相兮兮是另一方面。她饒是不信,待到了玉面山,叫孟珩那小子見了被自己挾持的肖彧,還能不聽任自己差遣?

對這兩人的關係,自去歲韋氏母子以毒膠囊陷害孟珩入獄一案,她便窺得端倪,這次經首輔大人點撥,再回顧冬日手下妖精窺得之景,更是豁然大悟。

這肖彧豈不是比那什麼兔子精、狸妖更為管用?

她叫兔子精到玉面山去見孟珩已過了半月,本以為孟珩是個心軟的,必會因著兔子精的求救出得玉面山返回京城找上門來,待那時等候他的便是天羅地網,叫他再難逃命。

誰知半月已去,孟珩竟是不上套,此等心狠絕情倒叫她也有些側目。

不過這青年卻是不同。

手下妖精幾日前親口對自己確認說,去歲冬日晚間,確確實實見此二人相擁一處,密不可分,神情言語間頗為曖昧,與首輔大人猜測的別無二致。

紅玉忍不住輕蔑一笑。

沒想到玉芙裳流連人世,情根深種,這玉芙裳的種竟也是個痴情種子,而且這痴情兒居然另闢蹊徑,竟是跟了個男人!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都是一樣的下賤!

不過依憑兩人這般關係,到時恐怕別說叫孟珩去死,恐怕叫他給自己當牛做馬,他都不會說半個不字。

紅玉想到此處,心裡之前那堆積的所有怨恨都一掃而空,反被一種無上的快意所填塞,恨不能立即便看到孟珩隱忍不發、只能任自己磋磨的屈辱表情。

第58章

濃重的血腥味直鑽入鼻孔,再加上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肖彧不由覺得頭暈目眩,他悄然用掩在袖中的砂石狠狠地扎向手指。

刺痛如針扎般由指腹入心,肖彧卻僅皺了皺眉頭,藉由這痛感勉強撐起最後一絲清明神智,半斂著眸打量周遭的環境。

彼時應是正午時分,日漸灼熱的太陽高掛頭頂,驅散了縷縷薄雲,揮灑下一地耀眼光芒。

曬得這一方飛沙走石的荒蕪之地更顯茫然無際。

本來看守他的妖邪之物們也離得稍遠了些,放慢了行進的步伐,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不遠處。

妖物們似乎放鬆了警惕。

經過這幾日的觀察,他發現妖物們似乎喜陰不喜陽。每每到正午日照最為強烈之時,要麼擇陰涼避日之處行走,要麼無陰可蔽,便放鬆了警惕,懶懶地躲在一旁。

若是下手,這便是最好的時機。

肖彧不禁又抬眸看了眼那茫茫無際的荒原。

此處植被漸稀,到底走了多遠,走到何處,已是不可估計。

只知應是整整三日了。

肖彧暗自摩挲了一下被他掐進手心裡的三道印子。

再恍惚記得昨夜抬眸觀星,應是一路西行未錯。

正思索時,卻有一妖察覺到了肖彧細微的異動,走過來朝他身上狠踹了一腳。

“大白日的,休得異動,小心我掏了你五臟六腑!”

那妖罵著,方大大咧咧地走到幾步遠處懶洋洋地坐著。

紅衣女子聽到這邊響動,側頭看了幾眼,見肖彧那副奄奄一息、連動彈都艱難的模樣,眯眼笑了。

肖彧強自忍耐下傷口處陣痛,待她轉過眼去,悄然捏碎了袖口內藏著的迷蹤香。

迷蹤香被捏成了粉末,悄無聲息地灑進了地面。

這是最後一粒了。

再往前走,便只能以這周身的血腥味為蹤了。

所幸這些妖物們似乎對這迷蹤香並無察覺,蓋因這濃重的血腥味遮掩,是以這三日都未曾發覺異樣。

一行妖在原地歇息了片刻,也不急著行路,你推我我搡你地站了起來。有兩個面容姣好,卻長著一雙尖耳利爪的女妖走過來,嘻嘻笑著看著肖彧。

兩人不知耳語了什麼,半晌過後,竟一人拽著肖彧一隻胳膊,將他硬生生地拖行於地。

堅硬的砂石從背上劃過,火辣辣的痛感經由脊骨竄至頭腦,本就被撕扯得不成樣子的衣衫更是襤褸不堪,起不到丁點保護作用。

肖彧忍不住悶哼一聲。

他感到背部已凝滯的傷口又再次裂開,有灼熱的液體從裡面淌出。

計量時間、路途變得更加艱難,渾渾噩噩之中,竟無法分辨到底被拖行著走了多久。

只隱約聽到妖精們一片譏笑之聲。

一旁的紅玉則始終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