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幾乎要斷了氣,還是斷斷續續在求:“伯父,不是因為她,我爹也不會被兩個仵作陷害,伯父您說句話,她就是再鐵石心腸,您是他的師父,她也得聽您的。”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她爹陷害人可不少了,哪個百姓收拾得了他,明明是因為他陷害柴老,才被柴榮裝進去的,反過來把柴老擇出,,把事情扣到她身上。雨春覺得朱餘韻簡直就是一個白痴,用這樣的招數就能挽回柴老對朱縣丞的恨意?
有句話說的更可笑,用意在挑撥師徒的關係,到現在還是他爹無辜,這不是在激怒柴老嗎,不知道她是聰明過頭還是腦子缺弦兒。
雨春覺得朱餘韻就是亂了方寸說話沒了準頭兒,她哪能想到人家還有後招兒。
“我願意做一輩子奴僕伺候你一輩子的,三春,放過我爹。”朱餘韻繼續哭,院裡的人並不多,她們來時招進幾個人看熱鬧的,雨春沒好意思攆就讓人關了大門,朱餘韻是不是在表演給眾人看呢?
向眾人展示她的心狠讓村人都認為她是個心腸狠辣的人,縣丞的女兒甘為她做俾她都不饒恕人家,這樣的女子只有沉塘火燒老天滅她才是公道,其實朱餘韻就是這樣想的,有那不明事理的人也有這樣的想法。
人群議論:“多可憐!……殺人不過頭點地,得饒人處且饒人。”
雨春緩緩的開了口:“朱餘韻,小白花裝夠了沒有,你心裡明鏡似的你爹為什麼進的牢獄,你爹害了多少人,群眾的眼光的亮的,你想給我做奴婢還看我敢不敢用你,你爹陷害的是我,反過來你卻對我恨之入骨,你這樣惡毒的人誰敢接近,我害怕近墨者黑學了你這個歹毒的性子呢。”
“可不是咋地,聽說朱縣丞也是壞事做多了,他陷害縣尉的爹,才被抓起來的,老百姓誰敢惹朱縣丞,說那天有不少的苦主狀告他,還不是罪有應得,朱縣丞要是被判了,他這個女兒是會被髮賣的。”
“發賣了就是奴婢了。”
“讓妓院買走就是窯姐兒了。”
“叫花子有錢也可以買了做小妾的。”
人群議論不絕,朱餘韻耳朵快爆炸了,她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跪的倆腿沒了知覺,她挺不住了。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她不能忍受了,她要實施第二個大計劃,不但要救他爹,她還要做娘娘。
朱餘韻想起來倆腿卻不好使,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小巧急忙攙扶:“小姐……。”小巧面色紫黑的摻朱餘韻,喝令兩個婆子:“快來扶小姐!你們都是死人!?”
婆子慌忙的走上,架起了朱餘韻,朱餘韻的腿麻木轉疼,好容易才邁動了步子,一瘸一拐的走著,還回了兩次頭,她摸不準柴老是不是被她的表演感化了,戀戀的盼著柴老說一句:餘韻你留下。
朱餘韻走了,看熱鬧的在後邊追,朱餘韻的氣憋滿了肚子,走了到大門這一段路,就罵了雨春千萬遍;什麼碎屍萬段,什麼千人騎萬人摟的,什麼惡毒她罵啥,總之不是陶三春,一切的倒黴事她都不會攤上,只有盼著大事成就了,不讓她灰飛煙滅自己就不姓朱。
這樣的一段鬧劇才結束,迎來的是更大的熱鬧,雨春沒往心裡去的事情,就跑到門前。
大門口像集市一樣熱鬧了,朱餘韻也被堵到門裡。
唿啦啦,前邊帶隊的是個壯年男子,滿臉的絡腮鬍子,一身油亮亮的短衣,兩個胳膊擼著袖子,五短的身材,大大的肚子,尖錐的腦門兒嘟嚕子下巴,看樣子就像個殺豬的。
來者不善。
雨春喝一聲:“什麼人?膽敢亂闖民宅!?”
“大爺魯屠戶,咋地?你這破屋不許誰進咋地?大爺有的是錢,把你這丫頭都買了,你說我該不該來呀?”這油布墩子滿嘴的胡話,讓雨春想到了陶家又賣她了?
雨春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刺”的一聲,雨春跳出了一步,但見滿地血花兒,抬頭看到的是那油布墩子腦門兒開了花。
屠夫的腦門壞了個窟窿,聽到的是豬一樣的叫聲,都說是殺豬的屠夫臨死時都是像豬一樣叫著死,果不其然。
他身後的女人明顯的臉色就變了,哆嗦著拉住屠夫:“你……你們敢殺人?”
這個女人嗓門尖利,中等的身材,一般農婦的打扮,比別人出彩的地方就是臉抹得太白,大嘴唇通紅,眼眉描得精細,還煳了眼黛,臉型和五官,怎麼看都像蛤蟆現世。
“私闖民宅,非奸即盜,就地斬殺也是活該的。”雨春的話一出,好多看熱鬧的都嚇得後退。
“你……!你不講理!,我們是來討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