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穿好袍子,陪大哥出去走走。”
兄弟二人攜手同遊王廷,這是在向所有的匈奴人宣告左谷蠡王還是大單于最忠心的弟弟。大單于對於左谷蠡王的信任沒有任何改變,那些在私底下散佈的流言將很快煙消雲散。
“長兄,這王廷果然比我那裡熱鬧許多。再過十天便是秋季祭祀大典,我想過了祭祀大典再回去可以麼?”
“呃……”軍臣單于對於伊稚邪忽然提出滯留在王廷有些猶豫,不過一想他此次來王廷只帶了一百人。左右不過逗留十天,或許真是年輕人貪玩,或者又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多留十日也是無妨,想到這裡便說道:“好吧,秋季大殿王廷會有賽馬賽駱駝等賽會。你可以顯示一下身手。在咱們兄弟之中,你的騎術是最好的。”
“如此多謝長兄了,到時候臣弟一定會盡全力。”伊稚邪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哦,長兄這裡的天氣真好啊。不若明天咱們去打獵吧,我也好久沒有在王廷周圍行獵了。我訓了一隻海東青,翅膀張開有三尺長。這麼大的狐狸也抓得,怎樣長兄可敢與我比試一下。”
伊稚邪看著湛藍的天空,有些興奮的說道。
“明天不行,明天我要接到肅慎的使節商談從西域販運奴隸的事情。後天吧,後天咱們兄弟一起出去行獵。我倒是要看看你那隻三尺長的海東青。”軍臣單于思索了一下道。
狩獵本是匈奴人常做的事情,兄弟相邀行獵更是關係親密的象徵。既然要顯示出對於弟弟的信任,那行獵是最好的方式。當然,最好的伊稚邪懂事將那隻翅膀足有三尺的海東青送給自己。那便更加的顯示兄弟的親密無間,這樣王廷裡湧動的暗流會安分許多。
“那好,伊稚邪就等著後天大展身手。大哥我先走了,我要好好準備準備多多的打一些獵物。”
伊稚邪快樂的好像孩子一樣的走了,軍臣單于看著伊稚邪的背影笑了笑。到底是年輕想的事情少,真不知道這個弟弟長大了會是什麼樣子。
伊稚邪歡快的縱馬賓士,身後跟著的便是他的衛隊。雖然這些只有一百人,但個個都是千里挑一的勇士。他們的騎射與馬術都是一流,比起大單于本部的精騎是一點都不差。最重要的是,這支騎兵只聽命於他伊稚邪。
繞過了一座土包,伊稚邪勒住了馬匹。早有從人在這裡擺好了箭靶,伊稚邪拿出了一根怪米怪樣的箭矢道:“這一支叫做鳴鏑,我用這支鳴鏑射誰你們就射誰。聽到了嗎?”
眾侍衛轟然應喏,伊稚邪張弓搭箭手中的鳴鏑流星一般的飛出。身後的一百張弓也幾乎同時射出,如雨的箭矢頃刻間便將那稻草人射得跟刺蝟一樣。
第九十七章戕殺
伊稚邪很滿意,這些侍衛跟隨自己多年。雖然說不上如臂使指,但也不缺乏默契。
接著他又抽出了一支鳴鏑,這一次他瞄準了兩隻兇猛的獒犬。這兩隻獒犬是他最心愛的獒犬,每一隻都有小牛犢子大小。它們從小便被餵食人肉,一雙眼睛赤紅得如同山魈。
有人看見它們為了保護羊群,曾經與數十匹草原狼對峙。平日裡伊稚邪對它們愛惜無比,這些年被它們吃掉的漢人奴隸恐怕得有幾百人。即便現在草原上奴隸日益減少,伊稚邪還是咬牙養著它們。
鳴鏑“嗚”的一聲飛向了那兩隻獒犬,蝗蟲一樣的箭矢隨即便跟著射了出去。獒犬身上瞬間便插滿了箭矢,它們嗚咽著倒在了血泊之中。兩雙狗眼充滿了驚懼,它們沒有弄明白早上還對自己呵護備至的主人為何痛下殺手。
“沒有射出弓矢的出來。”伊稚邪的手裡握著弓,回身厲呵道。
幾名騎士無奈的拍了下馬屁股,胯下的戰馬踢踏著馳了出來。馬上的的騎士心虛的看著伊稚邪,不知道這位喜怒無常的左谷蠡王要怎樣處置他們。
“拉下去,斬!”一聲厲呵讓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從來沒有過這樣嚴厲的軍法。匈奴騎士們都愣在了當場,沒有一個人衝上來。
“唰”伊稚邪拔出的佩劍,對著侍衛們喝道:“我說的話你們沒聽到嗎。拉下去斬首!”
侍衛們好像大夢初醒一般,一擁而上將這幾名侍衛拉下馬。兩個人按著一雙臂膀。另外一個人則手起刀落一顆好大的人頭滾落出好遠。
“我再說一遍,我的鳴鏑射向哪裡你們的箭就要跟著射向哪裡。哪怕對面站是的我的兒子,也要毫不猶豫的射殺,再有畏縮者就是這個下場。”伊稚邪揮舞著手中的佩劍,面目十分的猙獰。
侍衛們從來沒有見過伊稚邪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