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我為何會效忠王爺。很簡單,我與大漢有仇。確切的說是與太皇太后竇漪房有仇。我來匈奴就是想著滅漢。但是,現在的大單于已經不能夠完成我的夢想。
放眼匈奴,只有王爺有滅漢的志向還有膽略。我要完成畢生的夢想,只有依託在您的羽翼之下。您可以信任我,就好像信任你胯下的戰馬一樣。我會忠心的輔佐您,因為我們有共同的夢想。”
中行悅說著說著,眼睛裡已經滲出了淚水。自從離開了未央宮,多少年他都堅韌的忍住了哭泣。因為他知道哭泣是最無用,最無能的表現。可此時他真的是真情流露,因為他為畢生的夢想找到了新的宿主。
“好啊!那你就幫我出個主意吧!”伊稚邪看著眼前的這個漢人。仍然還是不放心。漢人的心眼太多。他們最擅長的就是機狡詭詐。
“王爺,再過十天便是秋季祭祀大典。到時候王廷會舉行盛大的祭司儀式,會有賽馬賽駱駝等活動。王爺可以先去給大單于道歉,就說是憂心部族這才頂撞了大單于。
您是大單于最能幹的弟弟。如果能主動的去與大單于修好。大單于一定會很高興。王爺可以趁機提出留在王廷參加過秋季祭祀大典再回去。只要王爺可以留在王廷。我們便可以如此這般……”
伊稚邪聽著中行悅的話逐漸的眯起了眼睛。
火紅的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帶著萬道霞光將天空染成了金色。天邊的雲好像正在燃燒,火紅的好像爐火中的木炭。
營地裡逐漸熱鬧起來。人喊馬嘶獒犬的吠叫宣示著新一天的到來。伊稚邪睜開眼睛,推開八爪魚一般纏繞著自己的果兒。赤果的身軀線條畢露,雪白的面板好像凝結的羊脂。讓人忍不住生起再將她壓在身下的衝動。
可伊稚邪忍住了,今天還有事情要做。他必須依照中行悅的主意,去向自己的哥哥軍臣單于請罪。因為他也很想坐到那個位置上。
昨天喝了許多的蒸酒,加上一夜的癲狂。果兒只是哼了一聲,便繼續睡去。伊稚邪拍了拍幾乎要炸開的頭,美酒雖然好但第二天的痛楚可不是一般人喜歡擎受的。
上蒼賜予你一樣美麗的事物,必定搭配一種痛楚給你。這句話是多麼的富有哲理,伊稚邪被頭痛折磨的欲仙欲死。出了氈包扶著木柵欄吐了一地,直到吐出了酸水吐無可吐才算了事。
接過侍衛手中的清水,漱了漱口袖子在嘴角一抹便走向了大單于的營帳。
軍臣單于今天起的很早,許多煩心事折磨得他睡眠很少。一大清早他便起了身,昨天自己最能幹的弟弟當面頂撞自己。軍臣單于正思索著要不要處置這個不聽話的傢伙。
他的心裡清楚,伊稚邪是一柄鋒利的尖刀。可尖刀不但能捅傷敵人,也能夠傷及自己。如果有一天這柄尖刀對準了自己,那自己能夠對付麼?
“大單于,左谷蠡王來要求見您。說是來請罪的。”一名侍衛走進來,撫胸施禮對著軍臣單于道。
“嗯?”軍臣單于心裡感覺奇怪,這伊稚邪一向性格倔強暴烈如火。怎的今天轉了性子,居然向自己倒起歉來。這可真的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讓他進來。”軍臣單于吩咐道,他想知道這個弟弟究竟搞什麼鬼。
伊稚邪光著膀子,身上揹著幾支荊條。下身只是用一塊牛皮圍住,就這副打扮的走了進來。見到了軍臣單于,直直的跪了下去。
“長兄,昨天我不該冒犯您。我知道錯了,請您寬恕您這個無知的弟弟吧!”說完便將頭杵在了地上。
他弄這一出,軍臣單于頓時傻了眼。連剛才在心裡盤算的呵斥也嚥了回去。
“伊稚邪,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誰教得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長兄,弟弟昨天聽中行悅說。漢人有種道歉的禮儀叫做負荊請罪,如果長兄不原諒我。可以用荊條抽打我,直到長兄解氣為止。”
“快起來,咱們匈奴人不學漢人的那些調調。大哥原諒你了,來人快幫左谷蠡王將身上的繩子解開。”
旁邊走過來兩名侍衛,解開了伊稚邪身上的繩索。連那幾根荊條也拿著出去。伊稚邪一把奪過了荊條,跪在地上將荊條舉過了頭頂。只是低著頭不說話。
見到弟弟這副模樣,軍臣單于心裡暗暗自責。剛才自己還在想著怎麼教訓一下這個弟弟,可伊稚邪這樣做,他在心裡還是尊敬自己的。
軍臣單于走下王座,一把將那根荊條抓過來扔出老遠。
“伊稚邪我的弟弟,大哥原諒你了。昨天也是大哥心情不好,斥責你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