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眾人都默默放下手中碗筷,等著看這岳父對此事有何見解。
“南秦國看似安穩繁榮,內部問題卻也不少,自然,一個國家有些問題無礙,不過他的對手卻是如狼似虎的北漠國和剛剛崛起的蒼穹國,外患甚重,內憂次之。”
眾人繼續不語。友兒點點頭,“是。”
“皇家與宇文家的矛盾無法解除,如若逃避問題也是姑息,憂患越來越重,不如早早做個了斷。”慕容禪香的語氣淡淡,彷彿說門外颳風了一般輕鬆,但宇文怒濤後背卻突然僵直,急忙站起身來。
“早就聽聞岳父大人足智多謀心懷天下,此番還請岳父大人明鑑,小婿洗耳恭聽。”
慕容禪香,為天機老人慕容詢獨子,自小便以七竅玲瓏心聞名天下,除了其高超的奇門遁甲之學外,兵法計謀更是信手拈來,如今能親自得到他的指點是宇文怒濤求之不得之事,如此說來,還要感謝路友兒。想著,宇文便對友兒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
友兒接到宇文的目光,在心中一驚打了個手勢——ok,交在我手上。
站起身來一溜小跑來到慕容禪香與路琳琅之間,擺起最為狗腿的小臉,聲音比平時要甜美數倍,“爹,您就幫幫女兒吧。”那一聲爹叫的格外親切,全然沒了之前的尷尬。
說完,還用屁股撞了一下一旁的路琳琅。
“……”
慕容禪香看似冷漠,實則內心火熱,與親生女兒相認卻因性格無法表達,此時也真心想為她解決一些煩惱。想到這,便微微點了點頭。“為……為父定然會盡力幫你,你且坐好。”路友兒在他身旁,讓他有些尷尬。
友兒乖乖回到座位上坐好,慕容禪香淡淡的聲音便飄起。
“兩條路,一條便是正南王遁死以金蟬脫殼之計逃脫,另一條便是起兵造反,奪了江山一勞永逸。”主意明確無拖泥帶水。
友兒有些失望,這些,他們每人都知道,卻不知到底應該如何做。遁死?宮羽翰那種疑心重的人會不會不信,最後順藤摸瓜?他們並非一人,而是人數眾多,要麼就全部離開,只要就從此再無瓜葛,否則早晚有一天事情會敗露。
而直接造反?友兒也想過,不過接下來問題也甚多,起兵的兵力姑且不說,她可以用火炮這種逆天存在之物解決一切,但……那樣勢必會造成生靈塗炭,而且南秦國以亂,周邊虎視眈眈的眾國搞不好便要入侵,其結果還是……生靈塗炭,她不想因為自己私情而讓天下無辜百姓陷入水深火熱,難!太難!這種抉擇。
友兒的失望溢於言表,嘴角已經耷拉下來。
“岳父大人,小婿愚笨,還請岳父大人指一條明路,到底是躲還是奪?”
眾人一下子緊張起來,暗道宇文怒濤也是衝動之人,這種關於生死的問題直接開口問他人,而非三思而後行。
慕容禪香看到友兒失望的臉,平靜淡然的臉上閃過一絲難堪,雖然他人並未發現。突然覺得手上一暖,路琳琅已在桌下覆上他的手,而後對他微微一笑,滿是支援與包容。
“奪。”
斬釘截鐵,眾人面色大變。
友兒也嚇了一跳,“造反!?”
宇文怒濤面色瞬間蒼白,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滿眼的不可置信。他們宇文家族世代忠良,難道到了他的一代就要……但如今卻也沒有其他路可走。
“就這麼造反?不是不能打,我有火炮,但……但這樣就會生靈塗炭,百姓們怎麼辦,南秦國動亂其他國家來攻打南秦怎麼辦?尤其是那納蘭衝,他狠我們入骨。”
“及時你們不出手,南秦國也早晚動亂,只不過會稍稍延後而已,卻也延不了太久,最多三年。”
“三年!?”眾人又一次大驚失色。
此時蔡天鶴也難以穩定下來,一拱手,“請岳父大人明鑑,此時南秦國國泰民安,自然,這世間輪迴合久必分,但愚婿卻實在看不出這三年怎麼就會有動亂。”
視線集中在慕容禪香身上,其卻不為所動,綿長的呼吸依然,眾人都習武自然能察覺,也可反映出他們這位岳父非比尋常,世間萬物發展如盡在其意料掌握中一般,胸有成竹!
“雖我久在山中,但在江湖朝野也有耳目,你們發生的一切和……友兒所作的一切我略有耳聞。”慕容禪香頓了一下,執起酒杯,目光一掃友兒,目光淡淡無絲毫情緒,但友兒卻慚愧地低下頭,她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慕容禪香繼續道,“事已至此,前面的事別在想了,我們先說蘭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