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深。
他與之糾纏,永不放開。
……
一幢專門用於用膳的房屋,伴隨著漸漸逐漸昏黑燃起了燈燭,稍顯柔和的燈燭讓人的面孔更加輪廓分明。
李頎因為傷重一直在房內未出,室內便只有這有絲尷尬的一家人。
桌上菜色之多讓友兒驚訝,但見一身雪白衣衫的路琳琅端來最後一道湯,“那個……娘,這些都是你做的?”
路琳琅微笑點點頭。
“多少道?”說著便用白皙纖細的手指一個個數起來。
“五十。”一旁的宇文怒濤接話,轉向路琳琅。“岳母大人辛苦了。”
“這些都是你做的!?太難以置信了,你不是教主嗎?怎麼還會廚藝?”路友兒真真吃驚,這路琳琅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難怪江湖上那些老俠們對她惦念不忘,如若自己是男的,估計也會愛死了她吧。
“如今魔教教主是友兒你。”路琳琅糾正。
“那你是啥?”
“應該稱我為教尊。”
“……”
飯菜早已擺好,其中一些也已經微涼,偌大的桌子旁椅子也已擺好,卻無人入座,因為家主未來。家主?自然是慕容禪香,是這隱谷的主人,是路友兒的父親更是眾男的岳父。眾男權有王爺,貴有富豪,但對這岳父卻極為尊重,他未到場便無人入座。
友兒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兩隻手習慣性支著腮,聽著由遠及近的沉穩腳步聲,暗道,正主來了。
果然,進來一人,來著一襲玄黑色暗紋長袍,身材高大挺拔,氣質沉穩,並無過多裝飾,烏黑的髮絲披散融入袍子顏色,即便是毫無動作但隱露的鋒芒之氣讓人不容小窺。眾人一驚,所有的視線都望向來者。慕容禪香與他們日日相見,不過卻一直以玉製面具覆面,今天卻第一次摘掉了面具,而讓眾人吃驚的正是他的真容。他與友兒,父子兩人竟然一模一樣。
路友兒也驚訝了,如若沒有路琳琅,自己的面孔也算絕色,不過這男人竟然能將這與她一模一樣的五官所有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男人也是有一雙大眼,目光明亮,卻不會給人幼稚的感覺,相反因為微微凹陷的燕窩,那雙大眼竟如同古希臘智者一樣充滿睿智光芒,在她臉上柔美的五官在男人的臉上完全沒了絲毫稚嫩柔美,只有沉穩,無盡的沉穩,那樣中滿了睿智的沉穩。
慕容禪香不喜笑,雖與冷酷無緣,卻也不笑,視線一掃,彷彿沒看某個人卻又像看了任何一人。“久等了,入座吧。”一伸手,成年人沉穩的氣質凸顯,一下子將一眾美男比了下去。
眾人入座,不過路友兒卻還在驚訝,她終於知道為何路琳琅當初一口咬定她就是這慕容禪香的孩子而非逍遙子的了,原來她竟然和他這麼像,分明就是一個模子刻下來的。
一旁路琳琅看到友兒還在驚訝的樣子,平日裡略顯冰冷的美顏稍顯柔和,精緻的唇角勾起一絲柔美的笑。“他便是你父親,如何?”
“年輕。”友兒如實說。
琳琅忍不住伸手摸上她的頭頂。“那只是皮相而已,無論我們皮相如何,都是你的爹孃。”
路友兒惡寒了一下,本來就不是他們的孩子,只是佔了身體罷了,如果他們七老八十的樣子也許她還有一絲親切感,但現今兩人非但不蒼老還年輕的和她猶如同齡,更甚的是兩人都冰冰冷冷,讓她怎麼會有親切感,而且……她在現代也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了。
眾人入坐。
隱谷無外人,南秦國男子遠庖廚,所以飲食只能由兩名女子上手,但路友兒卻是什麼都不會的主兒,於是這等瑣雜事便落到了如謫仙一般的路琳琅身上。路琳琅手藝高超,比之名廚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每日膳食也以簡單為主,這一頓飯做上五十道菜是第一次。
“娘,為何今天如此勞累,做這麼多菜?”叫啊叫啊就上口了,如今除了稱呼時慕容禪香有絲猶豫,對路琳琅,友兒已經可以做到臉不紅氣不喘的稱呼了。
“明日便是我們出谷之時,今日算是為自己送行。”琳琅微微笑。
慕容禪香發話了,聲音威嚴,“友兒,你未來有什麼打算。”
友兒略略想了一下,放下碗筷,“要做的事太多,去找天機老人……哦,就是爺爺,再來就是去絕谷找宮羽落,還有……”垂下眼,她十分矛盾,還有一件特別難辦之事,不知該如何下手,不知到底應該怎麼辦。
“如何拜託正南王的窘境?”慕容禪香語調平淡。
“是啊是啊。”友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