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的款式搭配都被她潛移默化的就改動了。看來人家說三代看吃四代看穿真是不假。眼前這個可是真正侯府出來的千金小姐,雖然自己不以為意,但平日裡有意無意間就會流露對吃穿的高要求。越是普通的食材,越是能作出不一般的滋味來。
“還壓驚呢,我看你是一點都沒有受驚嚇的樣子。”
“有的,只是因為從小修習道門功夫,所以我外露一向比較淡。”顧琰說完驀然想起古墓派‘十二少’的功夫和道門養生自然的功法倒是有異曲同工之處。看來將來她也可以駐顏有術了。
雷夫人點頭,“嗯,是聽說你是明輝道長高足。難怪透著些出塵清冷的意味。”
閒話了一陣,看顧琰沒什麼事兒,雷夫人便也告辭了。臨走告訴她,“馬場找到了,可是西陵那邊現在馬匹管制得非常嚴格,就是有軍方高層的放行條,邊關也不讓馬匹過呢。”
這麼嚴格啊,難怪齊王手下的人會沒有做成了。也就是這樣,做成了才能是財源滾滾啊。
“我先問過韓家兄弟再說,不過馬場還是可以先買下來。即便不能弄到西陵的駿馬,咱們也可以養其他的馬匹。”這邊城馬匹的需求量是極大的,只是這樣一來,利潤也相應減少很多。
顧琰找了那對盜馬賊兄弟來問,韓五道:“東家,走私馬匹太招人矚目了。尤其現在還是戰時。”說到這裡聲音戛然而止。因為顧琰只是個小姑娘,韓五覺得對著她講馬發情之類的話有些講不出口。
顧琰反應過來,“哦,沒事兒,我是學醫的,沒有這麼多的忌諱。究竟是怎麼配種的你直說就是了。”
韓五這才繼續開口,“其實就是沒有公馬,只要能弄到發情公馬的新鮮寶貝,咱們兄弟也可以給母馬配種。”
顧珉聽明白了,可以不要種馬,但是必須要有種馬的精(那個)液。只是,這要怎麼弄呢?
韓五不肯再往下說了,即便顧琰是學醫的,可有些話他覺得對著她說也不好。另外這是他們韓家祖傳的秘技,也是不能對外人說的。
顧琰也知道不能再多問了,於是道:“那什麼時候去辦這件事呢?”
韓五道:“馬是季節發情的,每年三月至七月發情。但是配種時間的確定,要考慮產駒的月份,對母馬所生的幼駒是不是有利。馬懷胎大致十一個月,一般生後六到八個月斷乳。如果三月份受胎,將在次年二月產駒,經六個月斷乳。正是”秋高馬肥“的八、九月。斷乳的幼駒在草美水豐時期能獲得良好營養,足夠安全地渡過第一個水冷草枯的冬天。三月四月是最好的配種時間。”
顧琰點點頭,這兩人的來歷秦菀已經派人查清楚了。他們父親當年因為給馬配種的事得罪了軍中的人,然後被陷害吃了官司。老父被折騰死,這兩兄弟在流放途中逃掉,然後就幹起了盜馬賊的勾當。可是久走夜路必遇鬼,前些年被人抓到毒打了一頓,留下不少病痛在身。他們設法進到顏氏進關售賣皮貨的車隊,一是為了餬口,二就是為了治病。
到了顏家幾個月,陸陸續續的在樂善堂治好了幾樣頑疾。顧琰對他們出手又大方。如今做馬場生意許給他們一成也就是五千兩的技術股,還答應設法替他們把之前的罪名抹去,讓他們可以抬頭挺胸做人。兩人覺得可以跟著她幹。畢竟年歲大了,也想安居樂業。兩兄弟也都是三十大幾快四十的人了,前些年活得沒個人樣,至今還沒能娶上媳婦呢。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也挺讓人著急的。
“東家如果要做這個生意,三月份開始給馬兒配種,那此時就應該著手佈置馬場,買進馬匹了。”
“這個可以交給雷家人去辦。你們兩位從今天起別的事兒就不用管了,就在樂善堂好好的調理身體。我讓楊大夫專門負責此事。”
“是,多謝東家。”
安排好此事,顧琰才得以休息。
小菊道:“姑娘,何必活得這麼辛苦?今天受了這麼大的驚嚇,還要處理這些事情。”心頭直埋怨雷夫人也不說等些日子,居然今天就把難題丟給姑娘。
“不然呢,還是趁早想到辦法解決為好。我倒也想過秦菀那樣的日子,可首先我就沒能攤上個好爹。要尋個夫主依靠吧,我現在又是不能嫁人的。那當然基本要靠自己了。而且其實,師傅還有阿允給我的助力也不少了。”這是個封建男權社會,她也沒指望能赤手空拳白手起家。可師傅太遠,阿允又不能明著幫襯太多,也只能如此了。
這樣的日子,顧琰不會覺得太辛苦。只是,偶爾被隔壁的恩愛夫妻刺激到的時候,也會心生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