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弱,居然自己也沒發現。
顧琰道:“看來這還是個慣偷。”老江湖啊,不但能騙還能偷。不過,要能吃飽穿暖誰做這個。只是,之前劉方不是說讓人安置進京的災民,要送他們還鄉的麼?
肯定掉不了就是了,都有人跟著一道呢。看來小丫頭開始也沒想到她會沒有直接丟點銀子表示善心,而是一副要管到底的樣子。後來知道了,卻沒機會當著人再給自己掛回來了。看來她哥哥果然還是病得很重,只拿到貴人賞的一點銀子還不夠,非得再偷了一個玉佩。怎麼她們是又換了地方,就不怕人找到破廟去?
顧琰覺得有趣了,這下子那小丫頭要怎麼辦?不還吧,被發現了肯定得不著好。原本能請到的大夫也會飛了。還吧,還是很可能一樣的結果。
顧琰對蘋果道:“你到門口等著。”
果然,一會兒蘋果就袖著顧琰的玉佩進來了。半蹲著在顧琰耳邊回話,順手給她重新掛在了腰間。
“她一到大夫那裡就喊肚子疼。然後王侍衛就直接帶著大夫過去她說的另一處地方,讓她在那歇會兒。她就跑回來了。看到奴婢便上來說她錯了,請王妃只懲罰她一人。”
“這會兒人呢?”
“奴婢讓人看著,就在後巷。不打眼!”
“算了,不嚇她了。讓她回去看著大夫給她哥診脈抓藥,需要什麼也給她些銀錢置辦上。再打聽一些他們其他小夥伴呢?”如果是看她哥病了,就把他們兄妹給扔了就不用管了。人品不好!如果是去別處想辦法去了,倒還值得一救。
今日女眷果然以顧琰最尊,雖然有昨日老爺子對蕭允表示不滿出宮探視晉王的一幕,但畢竟那也不能證明什麼,如今還是秦王監國。所謂見風轉舵,風都沒氣呢。所以圍在她身旁的人著實不少。
燕王妃道:“聽說九弟妹要在京城做生意,帶著嫂子唄。”秦王妃精明強幹的名聲是傳開了的,他們府上銀錢不湊手,便想著找點門路。可燕王明顯失歡於皇帝,明裡暗裡什麼好處都撈不著了。如今哪還會有人趕著上門送乾股,求著他撐腰呢?就連自己孃家,也覺得燕王無用。寧可拿銀子去給掌著實權的二妹夫永安侯,託他給三弟四弟謀差事了。於是,聽說顧琰要做生意,便想借個東風。
顧琰道:“做生意?哦,四嫂是聽說我要把賣古董珍玩得來的銀子用來開鋪子吧。不過那收益我是要都陸續捐出去的,就是為了生生不息才想投進去錢生錢。你確定要一起?”不知道燕王妃怎麼就聽說這事了。真是的,既然如今無法開源,就節流嘛。還總是要擺王爺王妃的譜。裡子都沒了,要面子做什麼?一個郡王府,就算沒有暗地裡的收益,一年四萬兩銀子總是有的吧。只要不去拍賣會這種地方,不每季都比著別人家的樣兒打新首飾做新衣裳,怎麼就過不下去了。她可一點不想跟這樣的人一起做生意。
燕王妃聽說是這樣,啞聲了。這回頭豈不讓人說她只想佔好處。半天她小聲道:“我們爺求過寧王叔,我今兒也送了厚禮,可是寧王叔和寧王嬸子都打太極。”
那當然咯,你們一府明顯廢了。之前阿允也不過是為了名聲才替燕王求了個情。他可是同時得罪了皇帝、晉王府和秦王府。皇帝和自家就不說了,得罪晉王府卻是口舌生是非,嫌晉王幫得還不夠多。晉王也不是聖父,便不理這個拎不清的四弟了。
還真是服了燕王了,如今的皇帝,今後最有可能成為皇帝的兩個兄弟都讓他得罪了。這樣一來,還真是不容易找到伸手拉他們一把的人啊。從燕王身上就可以知道,皇家也會出蠢人。有些事是天生的,環境再是一樣,也改變不了。
“九弟妹,你是好人,幫四嫂想想法子吧。”
被髮了張好人卡的顧琰納悶,你怎麼就賴上我了?我也只是為了幫我那口子刷名聲才勸他放你們一馬的。
齊王妃看到顧琰被燕王妃給纏住了,便招手叫她,“九弟妹,你過來一下。”
顧琰便道:“四嫂,大嫂叫我,我先過去了。”這間正廳,依然只是用來招待她們這些妯娌和宗室貴婦。旁邊的數間是各位外命婦。寧王府的幾位女眷走動著招呼。寧王妃同幾個老一輩的遠房妯娌在說著話。安排了幾個郡主在招待她們這些嫂子弟妹,省得兩輩人說不到一塊兒。
齊王妃叫上顧琰到一邊去了。她還真是有事要問顧琰,“聽說你妹子子嗣上有點不好?”
“嗯,季太醫話也沒把話說死,只開了方子讓調養。”這是正室關心外室和前夫生的閨女的節奏?真混亂啊,真講輩分顧珏和齊王妃也是妯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