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楊玄琰又怎能還不開眼的再放任楊玉瑤進宮去,那豈不是擺明了是在縱容楊玉瑤與楊玉環一爭高下,是在向楊玉環宣戰親疏之分。何況也不能把楊府一門的榮寵一味的寄望在楊玉瑤身上,打從舉家遷來長安,楊玄琰被傳召入宮與楊玉環相見之日起,就已發現楊玉環這些年改變了不少。侯門府邸太過複雜,京師更是個大染坊,楊玉環的成長遠非近年多圈養在楊府後院的楊玉瑤姊妹三人所能及的。而楊玉環身上所彰顯的一些東西更是楊玉瑤所欠缺的。有些東西,一個人花盡心思終其一生也不見得就能學以致用。
尤其是這些日子以來,楊玄琰幾乎夜夜失眠,輾轉反側思來想去,總感覺自個的女兒是鬥不過楊玉環的。想要與楊玉環鬥法。楊玉瑤更為道行淺了點。既如此,與其還為那如渺渺煙雲的恩寵去鬥個你死我活。最終身敗名裂乃至連其父女四人的身家性命都堪憂,反不如早些權衡孰重孰輕,掂量下自家女兒的分量。
楊玄琰不得不深思熟慮,當年武惠妃放著自家的三個穿金戴銀正當妙齡的女兒不挑,卻一眼相中當時還是個黃毛丫鬟且面黃肌瘦的楊玉環,由是足以見得楊玉環必然是有其過人之處,否則,也入不了武惠妃的法眼。而而今的楊玉環,較之當年的不經世事的小丫鬟,可是從頭到腳由內而外的都已今非昔比,而這也讓楊玄琰時時覺得心裡沒底兒,又豈敢還閉著個眼冒這個險。
楊釗察言觀色在下,見楊玄琰態度已明,也不便再多過問勸言,待吃過一杯茶水,便起身告辭:“叔父身子安好便是,今兒時辰也不早了,釗兒還需趕回左藏,今日一回京便趕來拜見叔父,來得匆忙,待過兩日備下厚禮再行來看探叔父。”
楊玄琰皺了皺眉,也站起身來:“今兒個既來了,豈有不留在府中之理,待用過夕食再行趕回左藏也不為遲。吾這便交代府上婢婦,去備宴席,為你接風洗塵,不過是頓家常便飯,釗兒莫嫌叔父招待不周才好。”
楊釗趕忙拱手:“叔父言重了。左藏今兒送達一批雜彩,釗兒著是不敢多留,待過個一兩日,釗兒做東,在崇仁坊設宴,宴請叔父才是。”
說話間,兩人已步出堂門,楊釗遂又拱了拱手:“叔父且留步。”
楊玄琰也未再留楊釗,眼下這楊府一堆兒的棘手事,其也無閒心顧暇旁的,楊釗既有公事在身,不留也罷。
楊釗步出楊府朱門後,從楊府門丁手上牽過馬就翻身而上,轉過楊府的高牆正欲直奔城東國庫左藏,忽聽身後有道輕喚聲傳入耳。
“阿兄!”
楊釗勒住馬尋聲一看,只見楊府高牆上竟探出一顆腦袋來,竟是楊玉瑤緊攀在高牆上衝其招手。
楊釗立馬調轉馬頭,還未多問,但聽楊玉瑤已在緊催道:“阿兄快些拉吾一把!”
楊釗不禁一愣,看楊玉瑤這架勢,擺明了是要翻牆而過:“三娘,你”
“阿兄!”見楊釗似有猶豫,楊玉瑤一蹙眉,又紅了媚眼,“阿兄是要眼睜睜看著玉瑤從這兒摔下去?”
眼見楊玉瑤說著,白臂已是向下滑去,楊釗當下也來不及再多想,慌忙勒緊馬韁繩雙足一蹬腳下的馬鞍,及時拖拽住了楊玉瑤的蔥手,使力一拉將楊玉瑤從高牆上接入懷中。
楊玉瑤輕呼一聲,待發覺自己已從府中逃脫出身來,雙臂勾著楊釗,不由得喜笑顏開。今日楊釗可算幫了其一個大忙。
“快些帶吾進宮!”
懷中突然抱入一個嬌軀,如此近距離地面對面感觸著楊玉瑤的氣息,楊釗有一瞬間的恍惚,再聽楊玉瑤這般一說,面色霎時一變。正如其適才那一心神電閃間所猜料的,楊玉瑤之所以要翻牆是要偷跑出府進宮去。
見楊釗又在犯愣,楊玉瑤頗為不耐地又一蹙眉,嗔道:“瞧你這呆愣樣兒,還不快些帶吾進宮?待會兒被阿耶逮個正著,保叫你可有嘴難辨!”
面對楊玉瑤的嬌嗔,楊釗卻又好一會兒晃神,其還從未與一個女子如此的當街坐擁過,仿乎有種搖身一變變作她人情郎的錯覺,二人是在毫不避諱地打情罵俏。
“咳”楊釗聲音有分沙啞地低咳一聲,環顧四下,在楊玉瑤一再催促下這才策馬改道直奔向宮門方向。
剛才在一念之間,已幫楊玉瑤從楊府出逃,此刻總不能再把楊玉瑤送回楊府去,若真那麼做了,只怕事後不只楊玉瑤會怨恨其一輩子,過後連楊玄琰也會對其心生疑頓,不會再像今日這般對其推心置腹。待到那時,其的功名利祿豈不都化作泡影了。
楊玉瑤既要進宮,在楊釗想來,索性成人之美,不但可賣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