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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部分

手。突然間,他斜眼看到了什麼,頓時臉色大變,急忙一勒馬韁,由於動作實在太大太突然,他的戰馬前蹄高高揚起,整個身體幾乎都直立起來。寒階識相的一鬆手,從馬屁股上面滑了下來。

咚!

寒階的屁股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土地上。

隨即,他的戰馬前蹄落地,隨即摔倒在地上。

但是寒階已經什麼都感覺不到,只感覺到腦海裡一片的空白。

亥格魯就躺在他的面前,躺在一塊剛剛冒芽地土地裡,但是已經沒有了呼吸。

一枚長長的弓箭射中了他的胸膛,鋒利的箭鏃從他的背後冒出來。在還在滴血的箭鏃上,有一顆小小的被鮮血沾染的鑽石在散發著柔弱的光芒。

那別曲!

寒階的腦海裡轟然爆出這麼一個念頭,然後雙膝重重的跪在地上。

鮮血還從亥格魯的身上湧出來,順著他的手臂往下流,染紅了他手中的馬槍。馬槍沒有了彈夾,想必是剛好在換彈夾的時候,亥格魯遭受了那別曲的暗算,否則,以亥格魯的技術,那別曲不可能有命中的機會。

沒有人想到,亥格魯就這樣走了。

沒有人想到,亥格魯就這樣悄悄地走了,甚至沒有來得及交待一聲遺言。

憤怒的火焰燒紅了寒階的全身,他好像獵豹一樣地跳起來,翻身上了亥格魯的戰馬。

迎面而來的六七名西蒙人弓騎手,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強烈的殺氣,一看到他,立刻撥轉了馬頭,斜。刺裡跑開,但是悲傷憤怒之中的寒階,哪裡肯放過他們,一連串的槍聲響起,西蒙人弓騎手紛紛的倒下,最遠的曾經跑出了四百多米,但是也被寒階連續兩槍撂倒了。

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寒階發現,自己的身上已經沒有多餘的彈夾,在多次摔落地上的過程中,彈夾也被甩沒了,他手中的馬槍,只剩下最後一顆子彈。他左看右看,都沒有發現藍羽軍騎兵戰友的身影,也沒有發現犧牲了的戰友的屍體。

但是寒階依然義無反顧地向前衝,帶著身上唯一的子彈向前衝,因為在不經意間,他看到了那別曲的身影,和藍羽軍有了血海深仇的那別曲的身影。

那別曲正從一道山樑上衝下來,身體緊緊地貼在馬背上,他的後面緊緊地跟著狗娃,狗娃地身體也緊緊地貼在馬背上。但是右手將馬槍高高的舉起,狗娃的後面還跟著一大串的西蒙人弓騎手,好像滾雪球一樣的滾下山去。那別曲沒有射箭,他後背上的弓箭沒有了,狗娃也沒有開槍,大概是想抓活地。

寒階不想抓活的。所以他勒住了戰馬,然後冷靜地舉起了馬槍。

距離三百八十多米。

風速偏中微弱。

寒階微微的調整了自己的呼吸,內心忽然變得好寧靜,似乎戰場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再也沒有什麼藍羽軍,沒有西蒙人,甚至亥格魯的死,那別曲的死,都不能給他帶來絲毫的影響。

嗒。

很輕微的聲音。

寒階漠然的叩動了扳機。

最後一顆子彈呼嘯而去。

飛馳而下地那別曲沒有絲毫的異樣,還是緊緊地貼在馬背上。一直又衝出到了大約一百米的距離,那別曲的身軀才忽然從馬背上“飄”了起來,在後面的所有人地驚愕的眼光裡,那別曲的身軀輕輕地摔落在山樑旁邊,然後順著山樑不停的往下滾。斜。坡上基本沒有障礙物。那別曲的身體一直滾落到了山谷。

寒階催動戰馬,躍下山谷,很快找到了那別曲地身影。

那別曲的身上全部都是塵土,被鮮血染紅的塵土,但是他居然還沒有死。

他依靠在一道土坎上。努力地伸直自己的雙腿,神色平淡的看著端著馬槍慢慢靠近的寒階。

在這臨死前的一刻,他倒是可以平靜的坦然面對。

“你是藍羽軍的軍官嗎?”那別曲的聲音溫柔的說道。眼神也顯得清澈而明亮。

“我不是。”寒階老老實實地回答。

他從來不說謊,他只是藍羽軍的一名陸軍士官,士官當然不屬於軍官。

“你是藍羽軍計程車兵?”那別曲的神情顯得非常的寂寞,但是又很難以置信,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自己死於藍羽軍的一名普通士兵的手中,都是一件不值得高興的事情。

“我是。”寒階點點頭,淡淡地說道。

士官當然是士兵。

意識到那別曲已經完全沒有反抗能力,寒階慢慢的垂下了馬槍的槍口。但是想到亥格魯的死,他又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