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射出的箭頭,頓時擦出了耀眼地火花。箭頭被子彈擊碎,準頭也偏了,但是依然狠狠地撞在了狗娃的肩頭上,狗娃一聲不吭的就從馬背上掉了下來,在地上連續打了幾個滾。趴在地上不動了,生死未卜。
那別曲的臉色頓時一變,隨即立刻反手抽箭。他無法想象。居然有人可以從旁邊就自己射出的箭矢打洛,他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然而,他很快感受到了來自背後地殺氣,這是一股內斂的強大的殺氣,它必須以最快地速度將對方幹掉。
但是寒階的動作更快,他順著慣性一揮馬槍,然後勾動了扳機。
似乎感受到了子彈從背後射來,幾乎是不假思索的。那別曲身子敏捷的一沉,側身翻到了馬肚子下面,只覺得戰馬突然一震,雙腿彎曲,然後跪倒在地上,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下,剷出了一條深深的痕跡,塵土飛揚。寒階的子彈沒有打中那別曲,但是卻打中了馬頭,戰馬頓時撲倒了。
那別曲順著慣性在地上飛快的一滾,就滾到了旁邊的戰馬上,輕輕地一躍,就躍到了那匹戰馬的側面,但是他還沒有能夠騎上馬背,寒階的第二顆子彈又到了,啪的一聲,那匹戰馬的馬肚子上綻開了血花,隨即撲通一聲哀嚎著跪在地上,差點就那別曲壓倒。
那別曲身前再無障礙物。
驀然間,寒階覺察到背後一陣銳利的風聲,根本來不及思索,也像那別曲剛才那樣,一側身彎腰到了馬腹下面,只覺得腦門上一陣的冰涼,一枚鋒利的箭鏃貼著他的頭皮擦過,箭鏃破空的聲音震得他的耳膜發疼,好像要撕裂一般。但是他的動作還沒有停止,他又覺察到了弓弦響,再次不假思索的,寒階放開了馬韁,讓自己的身體自由墜地。
篷!
他的戰馬在他的眼前爆發出一片的血雨,一枚鋒利的箭鏃直接從馬腹穿過,帶出了大量的血花。但是箭鏃沒有停留在戰馬的身體上,而是繼續向前飛,由此可見力道的充足。
寒階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將慣性的衝擊力卸掉,在翻滾的過程中,他的手一直沒有離開馬槍,一下站定,他立刻在潛意識裡勾動了扳機,子彈呼嘯而去。然而,他的子彈沒有命中目標,因為目標已經被斜斜裡衝刺過來的狗娃給幹掉了。
那別曲射出的箭鏃刺穿了狗娃的左邊肩頭,那裡血淋淋的一片,就連箭桿都是被狗娃自己拗斷的,還有碎裂的箭鏃留在他的身體裡,不過這對於控馬來說,還是可以勉強進行的。
“換馬!”狗娃的戰馬從寒階的身邊飛快的越過,繼續去追趕那別曲。
在剛才寒階墜地的一剎那,那別曲已經又換上了另外一匹馬,順著斜坡衝了下去,速度飛快。這裡的地形都是綿綿地區的丘陵地帶,坡度都非常的平緩,有利於戰馬的奔跑和衝刺。在斜坡之上,還有很多的藍羽軍獵鷹騎兵和西蒙人弓騎手混戰在一起,雙方都不斷的有人倒下。
寒階看看四周,挑了一匹最近的馬,跳上馬背,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催動戰馬。驀然又覺得背後弓弦響,他條件反射地一低頭,再次匍匐到了馬背下,只感覺胯下的戰馬渾身一震,隨即一頭撞倒地上,原來是馬屁股後面被狠狠地插了一箭。箭桿幾乎都全部射入了馬肚子裡。
啪!
在再次倒地的那一剎那,寒階的身體處於平衡狀態,他立刻勾動了扳機。
偷襲他的那個西蒙人弓騎手剛好再次彎弓搭箭,準備補上一箭,讓寒階去地獄,然而,寒階射出的子彈搶先到達他地眼前,子彈射斷了他的杉木弓,撕裂了箭桿,然後射入了他的眉心。
咚!
被命中的西蒙人弓騎手難以置信的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眉心的鮮血。然後從馬背上掉了下來,他的戰馬不受控制,也跟著摔倒,巨大的慣性讓馬頭撞在一塊石頭上,發出巨大的聲音。然後馬頭被撞碎了,好像發生了爆炸一般。
寒階大大地噓了一口氣,同時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狠狠地撞在了地上,地面上還有一塊凸起的石頭,剛好撞在他的脊樑骨上。疼得他幾乎要昏厥過去。在那麼一瞬間,他感覺不到戰場的任何存在,沒有聲音。沒有景象,只有灰濛濛地天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寒階才掙扎著爬起來,剛好有一匹無主的戰馬在他的身邊低聲的哀鳴,馬鐙裡還掛有一個西蒙人弓騎手的屍體,寒階上去踹了一腳,將那個西蒙人弓騎手踹開,然後翻身上馬,繼續向著那別曲逃跑地方向追去。
有幾個西蒙人的弓騎手從不同的方向向他衝過來。都被他舉槍幹掉了,這些西蒙人弓箭手地箭術要比那別曲相差得太多,根本不是他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