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醫對今日花的茶錢十分滿意,這在京城可是花十倍價錢也聽不到的稀罕事。
“可是她說治不得…”常雲成說道。
“那是她不知道,人家都沒問診被你們趕走了。”周太醫跺腳道,“快去,快去,現在說清楚病因,她一定說能治。”
快些快些,他竟然能親眼看到這等神技了!
周太醫激動的有些喘不上氣。
從哪裡割開?胸口?脖子?他忍不住眼睛放光的在謝氏身上掃來掃去。
“你們要是不便,我去說吧。”安老大夫說道。
“不用。”常雲成說道,就要邁步。
“你也不用。”謝老夫人伸手攔住他。
“外祖母。”常雲成看著她不解。
“我的女兒,我去請。”謝老夫人說道,說罷不待眾人說話,就疾步出去了。
常雲成神色複雜,最終停下腳。
自己去,月娘也會很為難的…
很快謝老夫人就一臉慘白的回來了。
“她不肯?”定西候忍不住問道,面上還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活該!以為你是誰啊!月娘會給你面子!
“她不是那種人!”常雲成衝定西候再次喊道,神情堅定不容置疑。
定西候被嚇了一跳,憤憤的看著常雲成,張口要罵,但看到謝老夫人最終還是閉上嘴。
“沒錯,師父不會的。”安老大夫說道。
“我不知道她會不會,我只是沒有見到她,她出外診去了。”謝老夫人說道。
怎麼會這麼巧…。
大家看著她,神情憂急複雜。
“夫人不行了!”屋子裡傳來蘇媽媽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院子裡的頓時亂了。
二百五十五章危急
常雲成第一個向屋子裡衝去,謝老夫人緊接著進去。
屋子裡周太醫從床邊站起來,衝大家搖頭。
常雲成一腳跪在床邊。
“那,夫人的衣裳都準備好了現在換吧…”有個婆子下意識的說道。
這話說出來,被站得近的謝老夫人一個柺杖就打了過去。
看著那婆子跌坐在地上想哭又不敢哭,站在人後的周姨娘不由拍了拍心口。
幸好說著話的不是她…雖然她心裡已經在狂喊這句話了。
“死!死,死也要盡力了才死!”謝老夫人喃喃說道,攥緊了柺杖,猛地一頓,“山不來,我就去!來人,抬夫人,我們追她去。”
作為主人的定西候完全被忽視了,謝老夫人並謝大老爺指揮著人,雞飛狗跳的抬謝氏。
“侯爺,這樣折騰夫人,可怎麼好。。”周姨娘擠過來站在定西候身邊,憂急說道,一面拿手帕擦淚,“夫人,要是半路上,或者在外邊嚥了氣…那…那成何體統啊!”
定西候神情呆滯,看著滿院子的人亂哄哄。
娘。。
你怎麼就比這謝家的老夫人死的早了呢…。
“侯爺。”周姨娘搖著他的胳膊,“齊月娘明顯是嫉恨夫人的,她不會治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巧就出外診了…。送過去…被人家拒絕豈不是更丟臉…”
定西候被搖回過神。
他猛地甩手。
“她不是那種人!”他吼道。
周姨娘猝不及防跌退幾步,看著定西候神情驚訝。
她不是那種人?
他們,憑什麼都認為她不是那種人?!
她為什麼不能是那種人!!
三里臺村裡。齊悅只覺得鼻子癢癢,她抬手背揉了下,手上滿是血。
這是她來這裡後見得最嚴重的一次創傷了。
院子裡,傷者倒在地上,犁頭戳中了他的大腿,血流如注,不,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胸口。
犁頭上帶著的一根竹竿穿透了傷者的胸。
這場景慘烈之極。擠在院門外圍觀的人不斷是爆發出哭聲。
嚇得。。
“師父,救不得了,救不得了。。”就連幾個弟子也忍不住喃喃說道。
“閉嘴!”齊悅喝道,“什麼時候輪到你們說救不得!”
弟子們回過神,帶著幾分慚愧應聲是。繼續忙碌。
“師父,不行啊失血太多了。”一個弟子喊道,他的手上身上也染滿了血。
齊悅咬住下唇。
大出血,如果不補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