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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吼道:“你聾子嗎?我是讓你拔雜草,不是花!”

“……”裴齊吃痛地揉揉後腦勺,委屈道:“這不就是雜草嗎?都枯死了……”

“……”

傅硯看著裴齊看了好一陣,才擺擺手,道:“算了算了,怪我沒說清楚。”

“那這個怎麼樣?”裴齊舉起手中的“花”。

傅硯不假思索道:“

當然是種回去了!”

“……”

兩人各自無奈,你捧花我蓋土的努力把“花”重新埋進盆裡。

傅硯的手其實並不比傅暖玉的難看,傅暖玉的手指是似根根玉柱,帶著天生的貴氣,而傅硯的手白皙,卻沒有玉的氣質,而似竹,修長而青色,特別是此時傅硯捧著泥土的手,更是有種落葉歸根的感覺,大概是因為他的幼年也不過是尋常人家的小孩子吧。

裴齊想,也許這就是命,天生的命。所以看命的人都喜歡看手相,因為你命中的一切,清苦富貴,圓滿坎坷,都被時間刻在手掌裡,變成了一條條掌紋,纏著掌心,纏著自己,一纏,就是一輩子。

傅硯突然側頭看著裴齊,曖昧一笑:“我是不是很好看?”

“額……”裴齊不好意思地把頭扭到一邊。

傅硯便笑出聲來,指著花道:“你看你,花都端斜了,那你自然是在說我比花好看了。”

“……”裴齊看看手中的枯枝,心裡哭笑不得。這也算是“花”麼……

傅硯確得寸進尺的把臉往近裡靠,看著那雙放得越來越的吊稍眼,裴齊連忙往後退,無奈頓著的姿勢讓兩人都放不開,裴齊只能用一隻手側撐著地,另一隻手還扶著花,傅硯則雙手撐著地面壓向裴齊,眼神曖昧不已。

傅硯道:“那你說是我好看,還是我哥好看?”

“……”

“快說啊。”

“二少爺長得也好看……”

“有沒有我哥好看?”

“我,我……我不知……唔…”

道字還說出來,嘴巴已經被堵住。

好無徵兆的,不知所以的,被眼前這個男人又一次吻了。

但傅硯知道,這不是意外。

似淺嘗輒止的意味。傅硯鬆開嘴唇,看著裴齊淡淡地笑。

那笑絲毫沒有玩味,讓裴齊發愣的同時也感吃驚。

“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就好。”傅硯道。

裴齊連忙站起身來,傅硯竟然讓他走,他自然不會還留在這裡,不,現在這樣子,就算傅硯不要他走,他還是要走。

快,逃命去吧。

齊慌張得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地去出了院子,那麼匆忙併且心顫,沒有回頭看傅硯一眼。

風依舊,葉仍落,花已枯,人早去。獨自一人待在院子裡的傅硯,在一片蕭瑟中伸手撫著裴齊方才扶住的那枝花,笑容已沒。

傅硯對著花枝道:“曾經你們是我同我娘一起種下的,我看過你們花開花落,只是往後,恐怕你們是再也開不出花了吧。”

自言的話伴著風,有枯敗的味道。傅硯站起身來,再抬頭看看天。

“娘,你說,

我現在是應該愛還是應該恨?”

淚,便這麼流了下來。劃過細膩的臉龐,那吊梢眉吊起的不再是紈絝的不羈。

閉上眼,又苦澀一笑。

“裴黎,齊兒……”

作者有話要說: 旺旺仙貝好好吃。

☆、第二十四章 風滿樓(二)

氣漸微寒,秋高氣爽,湖面柳葉又鋪了一層,在波紋蕩蕩中似游魚嬉戲,頑俏可愛。

卻也只不過隔了半月。

正要去府上,茗煙問裴齊道:“等等,你最近怎麼了?哪兒不舒服了?”

裴齊手把著門回頭看著茗煙,哈哈乾笑兩聲,道:“沒什麼沒什麼。”

“但你最近總是六神無主的。”

“就是府上最近忙了點,那我先走了。”

不等茗煙再開口,裴齊跟兔子似的跳出門去又馬上合上門。

最近他又六神無主嗎?沒有吧?只是心裡的憋的事太多,有些煩惱。

上次被傅硯莫名其妙的親了後,裴齊覺得傅暖玉說得相當的對。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

笑話!我躲總行了吧!

裴齊暗自點頭,敲定了主意。走在街上,正要過一間酒樓,一頂轎子過來,正停在門口。

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