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作踐自己?”顧翛聲音中含著隱忍的怒氣,不等寧溫回答,他便欺身近前,“我要你和我在一起,像夫妻那樣”
寧溫怔愣的看著逼近在眼前的這張俊美冷峻的臉,半晌才回過神來,神情漸漸斂了下來,“我答應與你在一起,也是有條件的,你要娶妻生子,不能因我而有任何改變。”
頓了頓,寧溫道,“如若你不答應,我們便從此分道揚鑣,半分瓜葛也無,且,只要我不想,你的暗衛決然跟不住我。”
顧翛目光閃了閃,他相信寧溫說的話,但同時也明白了寧溫其實並不排斥他,只不過心中有種種顧慮而已,否則也不會任由暗衛跟著。
“好。”顧翛神色鄭重,心中卻想,娶妻也不一定要娶婦人,就娶你好了,至於生子,我可是個正常的男人,生不生的出來是你的問題,與我沒有關係。暫且答應下來,只要捂化了你的心,到時候也不怕你不從。
寧溫不知道顧翛黑心肝的想法,卻也是另有打算。
兩個人各懷心思,便定下了關係。這窗戶紙一旦捅破,彼此都有些尷尬,尤其是寧溫,即便他輾轉反側的思慮了一夜,也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但如此境況,他心裡還是不可遏制的湧起一種羞恥感。
“回去吧。”顧翛心中歡喜,看似隨意的拉起寧溫的手,便回屋裡去了。
寧溫也發現了,顧翛的情緒來的也快,去得也快,只要給點甜頭,立刻就繳械投降,從不掩飾自己的心情變化,甚為單純,至少在他面前是如此。因此,寧溫與他在一起時,也覺得很輕鬆。
兩人相攜回了屋內,顧翛知道寧溫雖然鬆口了,其實依舊不願做那種事情,便也沒有動手動腳,只抱著他睡。
“太歡喜了,卻像夢一樣,我明日清晨睜開眼睛,你可會不承認今晚說過的話?”顧翛懶散的趴在寧溫脖頸間,呼吸著清爽的氣息,咕噥道。
寧溫看著他孩子氣得模樣,便覺得像是寵愛一個孩子般,也不似想象中那麼糟,“不會。”
“真的不會?”
“真的不會。”
“那作為盟誓,你主動親我一下。”
“……”
“害羞?我親你如何,想親多久就多久,可否?”
寧溫決定收回方才的想法,顧翛這個無賴的傢伙,與孩子一點關係也沒有。
後續之透水白(3)
最終,顧翛磨了許久,才飛快的在寧溫臉頰上偷吃了一口。
之後便安靜下來,躺在榻上的兩個人心緒各異,皆是有些不定,寧溫一直緊繃著身體,不曾有絲毫放鬆。
而顧翛欣喜的同時略帶隱憂,因為以這些日對寧溫性子的瞭解,他並不是這麼容易妥協的人,總是溫潤之中帶著毫不留情的拒絕,而現在……
“你明日別再穿僧袍了吧?”顧翛說完,還不待寧溫應聲,便又道,“還是穿著吧,穿著不會惹人非議。”
寧溫的頭髮沒了,若是穿著普通的衣袍定然會為他招來一些無妄之災,現在的人雖然開放了許多,卻依舊受著“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觀念約束,尤其是士族之人。
流言猛於虎,顧翛可不願意寧溫成為他們言語攻擊的目標。
“嗯。”溫潤的聲音若有若無的逸出唇,宛如一根羽毛,恰是撓到顧翛心底裡的癢處。
顧翛喉頭發乾,故作懶散的翻了個身,趴在寧溫身上抱怨,“要出人命了。”
“何故?”因著顧翛的這些小動作,黑暗中寧溫面上不自覺的浮上一抹笑意。
顧翛哼哼道,“不說,說了你定然會不高興。”
聽聞此話,寧溫也就沒有追問,這下顧翛又不樂意了,“你這人,一點情趣也無,看來日後還要靠我。”
寧溫為人向來如此,且從不與人深交,便是與顧風華關係不錯的時候,也只是下下棋、喝喝茶、聊聊風花雪月,每次寧溫也聽多言少,因此至今也不知道該如何與親近的人相處,尤其像顧翛這種成日粘著他的。
“好。那就有勞了。”寧溫唇角含笑道。
顧翛抬起頭,忽然笑了起來,清越的聲音響徹雨夜,“是沒情趣了點,不過呆得可愛。”
寧溫見過各種姿態的顧翛,他心裡也一直以為,顧翛是個做正事時冷峻、平素散漫不羈情緒反覆的少年,卻是第一回看見他如此爽朗的一面。
兩個人裹在一條被子中,顧翛則是越來越得寸進尺,身體也貼得越來越近,但他也很有分寸,一旦發覺寧溫不自在,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