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任一直有限,故而我也不知道他之後反轉,所謂殉亡的安排,究竟是不是勒令全天下,獨為你演的一場戲。我向來不懷疑溫相對自己殘忍的程度,你那時若不再對他存有一絲惻隱,他或許當真就如自己安排中的般殉亡於戰場了。而你最終還是救了他。”
”溫相從戰場回來後,並沒有對那些叛臣動手,而是卸下了對祁皇的輔佐,任祁皇落入虎狼奸佞的操控之中,心態立場已然隱隱變化。北陸皇室凋零,兩年之內三度易主,岌岌可危的祁皇權政勢必崩潰。北陸朝野風雨欲來,皇權架空,只等著溫相一個明晰態度。只要他想,無論朝野勢力還是財產皆可以輕易撼動北陸皇權命脈,再不若兩年前的鋌而走險。同為男子,我深知溫相所為,賭贏了你的惻隱,自然還會更加的貪得無厭,再容不得他人。“
信件內容到此戛然而止,若非瞧得見末尾的落款,慕禾都會以為內容少了幾頁。翻來覆去的看過幾遍後,目光總會忍不住怔怔瞧著紙上”殉亡“二字,想要回想過往來找出同蘇瑜言論契合的地方,腦中卻是一片空白。
木門倏爾發出一聲輕響,慕禾回神,只見溫珩著一襲金絲鑲邊繡祥雲紋的正裝緩步走進,手中執著朵不知名的淺藍花株,朝她輕輕一笑,”昨日北陸有急召須得處理,我便下山了一陣,今晨才趕回的,你身子還好麼?”
慕禾被他這想象之外的態度唬得一愣,稀裡糊塗的受了他遞來的花株,“恩,昨天沒有難受。”
慕禾整個人靠在椅內,兩手訥訥地捧著花抬頭將他仰望著,烏悠悠地眸滿當當的倒映著他的影。溫珩只覺心底一軟,情難自控,俯身在她額角輕輕親吻。
並不是頭一次知道,她僅僅一個不設防的表情,便可以如此輕易地鬆動他埋藏至深的芥蒂,長驅直入的霸佔他所有的心房。卻會在頭一回的冷戰之後明白,所有的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