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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他自然知道,當慕禾下定決心留在他身邊之後,便絕不會做出背叛之事。他介意,是因為尉淮道,慕禾曾親口說過喜歡他,不像是謊言。而她從不曾認真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那一句陳述的過往現實,像是一根刺,狠狠紮在他的心尖之上。叫他潰不成軍,理智幾欲崩塌地嫉妒。所以在慕禾為尉淮開脫的時候,忍不住冷冷打斷他的言語,“你不要維護他,一句都不要。”

“我只是就事論事。”

慕禾想要抬頭看溫珩,卻被他一把強硬地按在懷中,“無論如何,你從前都只會站在我這邊。”

“從前怎麼能同現在比?!”話語說出口,慕禾便有些悔了。

“為何不能?”溫珩接話只在她言語落下後的一剎,急切的語態同一貫的風輕雲淡相悖,幾乎是爆發一般,”不過是因為,你心中還有了旁人,有了旁的立場。”

慕禾一愣,皺眉想要推開溫珩,”你何必這樣同我無理取鬧,有不滿不妨直接說出來。“然而力道上不如溫珩,反倒是退後一步背抵上樹幹,昂起頭,”你要是覺著我做了什麼對不住你的事,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你要知道離別的兩年間你我男未婚女未嫁,並沒有絲毫的干係!梨鎮的那次,事實情況如何不消我再多同你提半句,從頭到尾都是你勉強的我。我在恨極了你的時候,曾喜歡尉淮一段時間也是我的不對?!”

真實境況同言語還是有出入的,譬如她對尉淮還遠不是男女之間喜歡的那一層。可尉淮公然說道再先,她那時失瞭解釋的機會,如今單獨相處時再跟溫珩說不是,便又會顯得欲蓋彌彰,像是牆頭草的輕浮。

慕禾總以為溫珩在感情一事上是徹徹底底的贏家,掏空了她的心,留下滿身創傷之後離開兩年,只要再勾勾手指,她竟然還是一頭吊了上去,叫自己都覺著自己可悲。他這樣有恃無恐,又何必再說這些話來刺激她,要求她證明,即便是在離開的時間,她也是一心一意只等著他的,是嫌她還夠沒尊嚴的麼?

“所以你同他的親吻是甘願的,為他跳舞也是甘願的。”良久之後,溫珩已經換上了平淡語氣,只是陳述。

慕禾也是氣急,“你還想聽什麼樣的解釋?我方才說的難道不夠清楚?”

溫珩幾乎有些踉蹌般的朝後退了步,鬆開慕禾,抬手揉了揉眉心,“清楚,很清楚了。”

☆、61|

天邊晨光初起,散落在尚未來得及關的窗臺。慕禾從淺眠中醒來,望了一會床帳後起身,只著單薄的紗衣走到桌前,給自己斟上一杯涼茶。

侍女聽得屋內動靜,叩門而入,小心將她壺中的涼茶以新泡的溫茶替下。慕禾看侍女背後空無一人,心中暗暗一聲嘆息。溫珩每日清晨都會過來,今個突然不在了,理由大抵就是昨夜的不歡而散。

溫珩從不曾真正跟她鬧性子冷戰過,一夜過後腦中清醒,慕禾再審度這境況,撐著頭,著實是覺著尷尬得緊。

“祁淮今日離開了麼?”

“似乎尚未離開。“侍女低聲道著,將茶壺擱好,而後才在懷中摸索出來個絲巾包裹住東西,放置在桌面上,”溫相道等莊主醒來,便將這個代交給您。”

侍女退下,慕禾解開絲巾,心底駭然一涼。

入目之處,只見隔著一層雪紗,九轉玲瓏扣支離破碎的散落在桌面,應和著她腕上完好的玉澤,冰冷如斯。九轉玲瓏扣變成這樣,那尉淮呢?

慕禾越想越心驚,揮袖收好桌面上的碎片,出門兩步,一把扣住侍女的肩膀,“祁淮在哪?”

溫珩他該是真的瘋了,不然怎麼可能會喪心病狂到真對尉淮下手!

侍女顯然是不知情的,卻被慕禾肅然的神情嚇到了,支支吾吾,“應當,應當是在臨水的那間閣樓。”

然而等慕禾真正趕到臨水閣樓,裡頭侍女忙著清掃的動作停滯下來,同慕禾打了個招呼,在她茫茫然問起祁淮的時候,恭恭敬敬回答,“昨夜就走了。”

慕禾有些反應不過來,愣在原地,“走了?”一頓,”他受傷了麼?可是發過一大通的脾氣?”

幾位侍女面面相覷,“祁皇並不曾受傷,離開的時候亦沒有在生氣,瞧上去頗平靜的模樣,是自己要求離開的。“

其中一位侍女打量著慕禾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便偏了頭,指一指二樓,”祁皇離開的時候溫相也是在的。”眼見著慕禾的面色倏爾的轉變,聲音徒然便小心翼翼起來,“需要為莊主引路嗎?”

慕禾仰頭看見二樓窗邊隱約的衣角,靜默一陣,握住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