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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突如其來的怒火喝得微微一愣,眼底卻漫上一曾細碎的星光,眨巴眨巴眼,隱下歡喜。無辜道,“一不小心,牽扯到傷口了。”

慕禾瞪他一眼,沒再接話,動作迅速的給他止血,眉心越斂越緊。

大多的時候,慕禾都寧做一個“缺心眼”的糊塗人,這般才能活得輕鬆閒散一些。若對方即便是費了大力氣,也要給出的一個彼此心照不宣的藉口謊言,慕禾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照單全收,維持一個表面上的平和,這樣彼此都好過。明著暗著道尉淮答應來相親的事也好,非要跟到映雪園的事也好,整理寢房的事也好。她又不是頭一回認識他,她都是嫁過一次的人了,這般明顯心思都瞧不出來,那她豈不是蠢到家了!

可慕禾偏偏不喜歡溫珩絲毫不將自己身體狀況放在心上的藉口,像是一下挑中了她的痛處,叫她失了耐心,不願配合下去。更顧不得對於溫珩叫人拿捏不定的感情的猜度,大不了錯了,丟了個臉,又能如何?

腦中這麼想著,手上的動作未停,翻出習慣隨身攜帶的金瘡藥,麻利的給他止了血。

溫珩躺在那,不管慕禾下手輕重都全無反抗,安分待著。

瞧著她沉下去的臉色,倏爾淺淺笑了,勝似十里春光的明媚,“阿禾,你是心疼我麼?”

慕禾神色一動,低聲問,“你自個不疼?”

“還好。”

夕陽收斂起最後一縷散落屋簷的陽光,轉投下來一片陰影。

一時靜謐,四目相接,像是有奇妙且致命的吸引力,催快了心跳,變得難以自控。

溫珩瞧了慕禾一陣,原是忽而醒悟,意識到不妥地想要移開目光,卻見她俯下身,緩緩的靠近,湊了上來。

意識到她要做什麼的那一刻,思維,呼吸,連同血液一起,因為太過於小心翼翼而凝滯不敢流動,唯有震顫的心跳無法遏制,幾近暈眩的在耳膜邊轟鳴。

慕禾從未主動吻過他,一次都不曾。

恍似有一團火在胸膛燒得炙熱,幾近瘋狂的渴望著,渴望她的溫存,一點一點瓦解著僅存的理智。

可那唇只在距離他一指的距離時,便停了下來。並未開口,其同方才的目光柔和截然相反、平靜瞭然的表情便可說明了一切。

她不過一番試探,一個主動的吻,便逼退了他所有的理智,看透了他的謊言,知曉他並沒有看開,沒有打算只同她做師徒亦或者是朋友。

慕禾看到他適才動情的表情,恍似能要人命的勾魂攝魄,心裡頭不是沒有悸動。然而僅僅那麼一瞬,她停滯不前,他的神情便也冷卻下來,慕禾隨之清醒。

抿了抿唇,正要同他整理一番現狀,腰身忽而一緊,被人牢牢圈住。

溫珩眸中清明,並不如適才的沉溺不可自拔,卻多了一份不若置否的強硬,著了兩分莫名的孩子氣,”吻我。”

慕禾沒吱聲,溫珩眸色漸深,望著她近在咫尺的唇,像是徒然的失落之後,忍不住置了氣一般,低聲催促,“你不是道要謝我麼?”

慕禾自然瞧得出他這番毫不遮掩的情緒變化,嘴角牽動一下,“你有什麼可生氣的,從頭到尾不是你在騙我嗎?被人揭穿了你還要生氣?”

壓下不適時宜的心浮氣躁,慕禾身子微微朝後退一些,避開彼此臨近後無形的曖昧。女子同男子其實也沒什麼區別,受了撩撥一樣會動容,如此要命的美色當前,著實不好把持。

溫珩未動,緊抿著唇,眸色愈加沉得厲害,受問之後就只是這麼瞧著他,一聲也不吭。

慕禾還是頭一回見他這樣生悶氣,退開之後因為兩廂沉默,眸光略有些尷尬的四下瞟了瞟,突然有些警醒的反思起來,莫非這種試探對男子而言十分的過分麼?不檢點麼?

唔,不檢點好似是真的有些。

莫名其妙的,慕禾自己說服自己退了一步,語氣不由軟了一些,“好罷,是我不該用這種法子試探你。”一頓,“可咱們說好了互不相干,你卻總來招惹我,時機不利的就扮弱,你這麼會不會太不將面子當回事了些?竟還真傷了自己,你究竟存的什麼心思?”

溫珩臉上罕見的一直沒有笑意,聲音平淡,幾分認真,“我存的什麼心思,你不知道麼?”

慕禾啞然。他存的什麼心思,表面上是很昭然,可誰知道他心裡頭九曲十八繞,真實到底如何?從兩年前起,她便覺著自己再看不透他,每回以為有了進一步的認知,他又能輕易的將之顛覆了。虛虛實實,叫人瞧不明白。

迷濛得久了,便不想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