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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實的問出,像是一道決不能觸碰的底線。

在目送她的馬車漸漸離開之際,竟至於將幾日以來的忍耐都拋卻腦後,策馬將她攔下。

那一刻,數百支箭矢對準了他與她的所在。

可數百冷芒的殺意,也抵不過她眸光之中,自始至終未顯露半點留戀的平淡,溫珩只覺周身血液都已然逆流,好似心裡心外都被人射了一箭,無處可逃。

“你離開北陸之後,只消將懷永王安插在你身邊的眼線抹除,他便再無從得知你的訊息。”溫珩指尖隱隱發白的攥住她的手腕,聲音卻平穩,“我因為先帝逼婚,提前動了手,百密一疏,終是被溫辰知曉了。他雖然喜權勢,對先帝卻是忠心不二,更從未將我當做他的血親看待過。然弒帝乃誅九族之罪,他不能揭發我,將我看做一顆北陸的毒瘤,更怕我殺了先帝之後,下一個便輪到他。故輔佐新帝上位之後,溫辰幾次三番欲要將我除之後快。整整兩年,我才將他的勢力連根拔起。“

溫珩眸光靜靜的將她望著,薄唇輕抿,乖巧又安分地道著,”阿禾,你是不是覺著失望,不想等我了?”

父子相殺,期間緣由便是溫珩已然逝去的母親。

慕禾從溫珩言論之中才領悟知曉這境況,卻不曉得事情是從何而起。然溫珩言語之中總好似她知曉這件事,她自己卻毫無頭緒。

他何時說過麼?倘若說過,她又為何一點印象都無?

就這般,絲毫不知他曾對她許諾的在上京居住三五年,其實便是在告訴她,他要用這時間抹消那殺母之仇。

陰差陽錯。

慕禾腦中緩緩浮現這個字眼,當兩人的記憶慢慢重疊,才知十餘年的相處之後,兩人之間卻依然有空白的認知。

一人以為知曉,一人卻毫無知曉。起點微小的差距,便成了日後的天差地別。

如果慕禾知道溫珩是因為復仇而來,往後的心境便又截然相反。

可沒人提過,只以為信任理解就夠了,不願質問,不想彼此難堪,兩個人皆將心思悶在心中。尋不出亂作一團的表象之後,根結究竟在何處。

慕禾心底正攪亂如麻,唇上忽而覆上一點冰冷,溫珩仰著頭,幽定若淵的眸中恍似有股靡麗的脆弱,一觸之後,輕聲猶若呢喃般喚了一句,“阿禾。”

那一吻中的情愫讓慕禾心神微微一震,猛然回神後偏開臉。

溫珩感知到她的身體緊繃的抗拒,縱然早有預料,呼吸依舊經不住微微一滯。

慕禾在他轉瞬的遲疑之中欲要站直身體,後腦處卻倏爾壓下一隻手,力道奇大不容置否。

兩唇再度被迫的相接,早不若方才的緩和,乃是狠狠磕上去的,慕禾只覺唇上一痛,嘴角便有血腥之氣緩緩散開。

溫珩自然看得到慕禾皺眉,心底密密麻麻的刺痛湧上來,周身都是微微麻木的,恍似漸漸要沉溺於沼澤之中的絕望,更死也不願再放開她,一口咬上她的下唇,輾轉舔舐。

“唔……”

慕禾被溫珩推到牆邊,左手的手腕則被扣押,按壓在她的肩邊。窗邊的月光正好散落在他的前襟,一派素白之中恍若一朵紅梅緩緩綻放。

她並非不能推開溫珩,溫珩力氣再大,終究也不過一個病人。可前塵的種種,就像是一團鬱積在胸口的悶氣,讓她發不出來聲拒絕,亦無法坦然心胸的接受。

血腥之氣在彼此的唇舌之間纏綿,聞得久了有種微微麻痺的錯覺。

慕禾被他吻得發疼,心底微微一聲嘆息,抬起手,輕輕的回抱住了他的腰身。

溫珩原本輕輕顫抖著的身子一僵,思緒一剎那空白。

慕禾掙開他震驚之下形同虛設的束縛,兩手在他的背上合攏,恍似溫順般埋入他懷抱。

心跳轉瞬的凝滯,而下一刻,他未能所見之處,手刀猶若幻影般落在後頸,轉瞬剝奪了他的意識。

原本就緊抱著他的雙臂,順當的承了他的體重。

慕禾抱著已經被她打昏的溫珩,神情有些怔然,好半晌才重新回過神來,抿了抿唇上溢位的鮮血,將他抱回床上。

掀開溫珩被血水染紅的交領,傷口果不其然已經崩裂。

慕禾望著溫珩蒼白失血的側臉,只覺自己從未這麼頭疼過,心煩意亂得怒火灼燒,卻又無處可得發洩,壓抑得心口都是疼的。

☆、46|5。15

夜半的時候九齡來喚她,在門口虛虛的瞧了好一陣才敢進門,問她要不要去房間裡睡。

慕禾適才將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