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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溫夫人則日夜思慮唯恐溫珩得勢了回過頭來欺壓她,又聞公主傾慕溫珩傳言,便向溫辰進言,“珩兒知分寸,品性也再好不過,若能攀上祁容公主,皇親國戚不也甚好麼?官場沉浮,伴君如伴虎總叫人擔心,我這個做孃的哪裡想要兒子們都身陷其中?總歸是迫不得已,好不容易公主有心,能讓珩兒安定下來也是極好的。”

攀附做了皇親國戚,溫珩這輩子的仕途也就到頭了。溫夫人只想著溫珩危及到了他兒子的地位,就算不為這份家產。四歲的溫珩和他那孃親當年也是她親手趕出去的,若非那女人桃花旺,他兩早不知在她手中死了多少回。

四歲的孩子有沒有記憶她不知曉,只是看著一賤婢的兒子竟也生得如此的好,才能絲毫不輸於天之驕子的溫霄,難免抑鬱。

男人同女人的思量並不一般,溫辰早前就是打定讓溫霄繼承衣缽的主意,平白多出來一個溫珩,雖然讓他刮目相看,卻也隱約不安。溫珩是個極具目的性的人,懂得審時度勢,收斂鋒芒,八面玲瓏的手段,需要時其果決程度也讓他暗歎。

可一個在南陸已經站在制高點的人,回到北陸若僅僅為了榮華富貴,誰人會相信呢?

溫辰思量到溫珩孃親那一層,雖然覺著震心的忌憚,卻也無法完全肯定,暗自憂慮。

所謂無懈可擊,就是慕禾站在他身後的境況,兩人可抵千軍萬馬。進有運籌帷幄的智謀,退有卓絕天下的劍術,得棲梧山莊勢力支援,溫辰幾乎對他無從下手。

只有與之離間,消弱防備,才能探出真像。

若真如他想的那樣,慕禾溫珩兩人一人都不能活,若並非如此,溫珩攀上祁容,對溫家的權勢更是一大的提升。溫珩和溫霄在朝堂之上只能留一個,不然一個家族觸手伸得太廣,自己不斷,遲早會給當權者斷掉。

故而溫辰欣然接受先皇賜婚,又聞太子心事,暗中勾結,意圖推波助瀾,想要賣給太子個順水人情。

太后是個看重出生之人,不喜歡溫珩母親的身份,卻更看重情誼。

懷永王最擅長便是討得女子歡喜,大手一揮移植百棵丹桂,佯作是興趣愛好,向溫珩求問。

溫珩作為太傅,職責在為太子答疑解惑,對他提出來的問題自然上心,然此事蹊蹺,便在心中存了疑惑。果不其然沒兩日,宮中便傳來訊息,道太傅為宮主種下百棵丹桂,精心培養,打動了太后有意首肯他與公主的婚事。

幾方勢力,這麼一通的彎繞,溫珩聽罷這個訊息,心中也就了悟了。

當夜的酒宴,就是懷永王正襟危坐,一臉嚴肅,幾近逼迫問他願不願意讓出慕禾的時刻。

這個問題實在可笑,溫珩淡淡眸光掃過去,連笑容的消了,唯有一雙淬了寒冰的眸子,零零碎碎著極寒的光。

不卑不亢,“臣以為,不可。”

”溫辰多年根基,並非我一年兩年就可撼動,兼之他有太子、公主做護,你我本處於絕對的弱勢。“溫珩聲音輕輕的,輕描淡寫道出來的事讓慕禾震驚得忘了手中的動作。

溫珩餘光瞧見慕禾的動容,或有一絲期盼在心底隨著火光搖曳而滋生著,蜿蜒而上。忍了忍,終究是沒能忍住,小心翼翼的朝她靠過去,“我其實多次都想告訴你。在棲梧山莊的時候,你曾道要將練舞的認真告訴我,這樣我才能多心疼你。我也想你多心疼我,可你身後還有棲梧山莊。”溫珩稍稍垂下眼,小心的掩蓋出險些脫口而出的另一個理由,繼而道,”若你留在上京,知曉懷永王的心思,免不得拒婚,你是棲梧山莊的莊主,這件事又會發展到怎樣的狀況?再者,我原就是為了弒帝報復而去,他跟我孃的死有著莫大的關係。事蹟敗露,便是九死一生,我並不能帶你涉險。而在那之前,多方逼婚,不僅僅是聯姻,更是一種變相強令的表態,溫辰已經對我生疑,早已是騎虎難下的時刻。”

慕禾心中一亂,恍然低頭才覺溫珩已經抱住了她的腰身,揚起的面容因為失血而蒼白,燭火月光兩廂交融,若白玉無暇,說不清是冷還是暖。眸光清潤,卻是分明著討好。“懷永王本可以萬事不曉,順利御極,可他偏偏對你存了心思,所以走在了先帝前頭。”頓一頓,“阿禾,你要知道,我絕不會將你讓給他人,誰都不行。”

☆、45|5。15

月白的光在視窗浮現一層冷冷的霜,不知道是冷風從窗子裡灌進來的緣故,還是溫珩仰望時那一雙眼依舊清潤如許的緣故,無端的叫她背上冒了層細密的冷汗。

前朝太子她著實沒有見過,唯一聽聞的是他從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