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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魚死網破,自己也無能勸解,只能隨遇而安。

聶十九突然問:“我們這幾個糟老頭,都是獨來獨往之人,哪來的人手暗探?”

風神相說:“這也是我們要去開封的一個原因,借兵。”

聶十九恍然大悟狀,說:“原來你打端木世家的主意,小心端木正雄翻臉不認人,拆了你這把老骨頭。”楚天闊知道,端木正雄是現今開封端木世家的家主,但他卻不知道陸上八仙和端木家主竟還有淵源。

風神相嘿嘿一笑,說:“當年薛藥罐為了端木正雄的老母親可沒少用心,好歹用藥替端木老夫人續命幾年,後來老夫人壽終正寢,還是我出山替他端木家選的墓穴,選得可是一塊風水寶地啊,就憑這淵源,端木老頭也不會知恩不報吧,再說,端木家也是武林名門,請端木家攜手共抗幽冥樓,我想不出端木老頭會拒絕。”

聶十九含含糊糊地說:“希望如此。”

楚天闊卻另有一番顧慮,因為南宮少主南宮騏都被混元教策反了,他不知道端木世家會不會投靠了混元教,於是小心翼翼地提醒風神相說:“混元教這次在中原建立了幾個據點,實在不知道有多少門派暗中投靠了混元教,風前輩萬事小心。”對陸上八仙這種老江湖,無須過分交代,只需稍稍提醒即可。

風神相若有所悟地點點頭,算是明白了。楚天闊知道是時候告別了,此去一別,可能就是死離,彼此都要奔赴艱險的前程,危機重重,楚天闊斟了一杯酒敬風、聶兩位,三人同飲。

風神相放下酒杯後說:“你什麼時候出發?”

楚天闊說:“原本身體有傷,可能要療養三天,但今日得遇棋局中的心法,感覺傷勢大有好轉,我想明天就出發,我要先到黃山會一個朋友,然後再進入蜀中去。”

風神相點點頭,卻不打聽楚天闊去黃山會誰,說:“我們明天也要去洪澤湖會柳老大,那我們今日就在此餞別吧。掌櫃,再來一罈酒,要最好的酒。”

不多時,彷彿永遠睡不醒的掌櫃拖拖拉拉地拎來一罈酒,壇上封口紅紙落滿灰塵,顯然已經藏有多時,風神相一見,眼睛放光,說:“好你個勢利眼,我求了你多少次你都不肯把這十八年的女兒紅拿出來,怎麼今日倒這麼慷慨?”

掌櫃愛理不理地說:“再不喝就沒得喝了。”說完就自顧得走開,不知道他說的是酒要賣完了,還是人回不來了。

風神相不去管他,撕開紅紙,拍開封泥,頓時一股醇香飄散出來,楚天闊從未聞過如此醇厚的酒香,立馬唇齒生津,恨不得大口喝下去,好的酒香就是能引人垂涎。風神相收起杯子,拿了三個海碗,邊倒酒邊說:“這是淮揚最好的女兒紅,別看這個酒館不起眼,掌櫃卻是釀酒名家,家傳的酒麴舉世無匹,平時他賣的都是燒刀子一樣的烈酒,雖然難喝,但也是他精心調配的,有活血通氣消乏之效,最適合幹了一天苦力活的人喝,你們不幹活所以體會不出好來。他這女兒紅已經藏了十八年了,時間剛剛好,我今年求了他幾次開來喝,他死活不肯,沒想到今日倒大方,來我們幹了。”風神相端起酒碗,三人碰杯,一飲而盡。

楚天闊感覺一股清泉般香甜的酒順著咽喉灌入胸膛,酒香從鼻子眼睛耳朵甚至渾身毛孔中透了出來,然後體內開發發出溫熱,彷彿有一團火在燒,但燒得很舒服,最後酒氣用上頭腦,令人舒坦,楚天闊還真從未喝過如此佳釀,放下酒碗舔舔舌頭,盯著酒罈看。風神相哈哈大笑,“人生得意須盡歡,來,再來一杯。”又給三人滿上,又說:“不要以為這酒醇香,其實酒勁很大,一會就來勁了,乘著酒勁睡個舒服覺,醒來後保你渾身舒泰,活筋絡骨,來,喝。”

楚天闊走出酒館時,天已經黑了下來,酒館擠滿了收了工的腳伕苦役,楚天闊腳步有點虛浮,顯然酒勁開始發作,他不願意用內功催化酒氣,或許是想用酒放鬆一下自己,或者只是覺得此等美酒喝下後又散出是一種揮霍吧,反正他就這麼略帶踉蹌地往家裡走去。

回到莫宅,楚天闊還是躲到老高頭的門房去喝茶,他有點害怕在自己寬敞的房裡帶著,所以寧願在老高頭狹促的門房裡待著,跟老高頭說說話,說自己明天又要啟程,說自己不在的時候喬力會照料莫宅。老高頭也體貼,不斷寬慰著楚天闊,會幫他守好府邸,楚天闊說著說著竟暈睡了過去。老高頭見他睡著,替他蓋了張毯子就出去替他張羅出門的乾糧和盤纏,還有給楚天闊帶回來的那匹老馬喂上夜草。

楚天闊在迷迷糊糊之中,感覺似乎有人躡手躡腳走進了房間裡,想睜開眼卻無法睜開,彷彿身在夢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