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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畢節幫:畢節煙土產量也很大,商人財力巨大,其中劉萬金、劉熙乙等後來均成為鉅富。

黔西幫:本幫商人勢力不大,大都是三擔、五擔買進賣出,小本經營。

遵義幫:黔北的煙土大都集中在遵義,因此經營鴉片的煙土商很多,資金也相當雄厚。一些外省煙幫,還在貴州本地人中尋找代理,協助收購煙土。伍效高在《我販運“黔土”外銷的經過》一文中,回憶了自己經營鴉片業的經歷,指出:“我(伍效高)離開恆興益(一個販賣鴉片的商行),就以所經營的隆大和大東在安順設莊續辦特貨(指鴉片)。同時還代理潮幫、廣州幫、###等十二家特商在黔的鴉片購銷業務,並與貴陽的賴永初、賴貴山弟兄開設的賴興隆、宏大等號互相勾結,追求暴利。”

總之,在全國各地,都存在以家族性、地域性關係為紐帶結成的商業組織——即各地商幫。在商幫之中,每個煙商各自獨立經營,調濟有無,互相幫助,並習慣於遵守當地的商業經營之道;在對外方面,他們結成了一個鬆散的團體,可以為群體的利益團結協作,共同對付外力的壓迫、外地同行的競爭。如:“1931年春,在湖南洪江突然增加了‘善後捐’十萬元,這是湖南民政廳所派的款(廳長曹伯聞)。此項派捐著重是加在貴州煙幫的身上,其分攤的辦法是:做木排和桐油生意的佔10%(系江西幫經營);當地鋪號佔10%;其餘80%完全派給貴州煙幫。為此還特派一個委員來徵收,而且還要催收現款。因為數目過大。煙幫不願負擔;同時認為,既名‘善後捐’,為何只派洪江一地,諸如湖南的大城市長沙、衡陽、寶慶、常德等,均未攤派。大家(係指煙商)認為這種作法太不公允,何況還不是‘中央’派的。因此,貴州煙幫提出了意見,經再三交涉,仍得不到減免。貴州同鄉會(即鴉片煙商的地域組織)在洪江貴州會館內召###議商量對策,請壽彭(字民樂,系一煙商)擬稿上告到南京國民黨中央政府及湖南省政府。當時黔軍王家烈正駐紮洪江,壽彭建議由他向王申請,把所擬電稿請由二十五軍軍部電臺拍發。後經王允許即將電報發出。這表明我們(指煙商)的上告是得到駐湘黔軍的支援的,因而引起國民黨中央政府的重視,方予解決,准予取消。”透過煙商們的聯合鬥爭,並利用了國民黨地方派系的矛盾,煙商們免去了八萬元的“善後捐”,其利益得到了保證。

煙土行的經營(3)

在以家族、地域為紐帶的煙幫組織中,各個煙商的經營專案都是煙土,但著重點不同,有的以油、布為主,兼營煙土;有的以煙土為主,兼營他業;有的則專門經營煙土。即使專營煙土,其經營方向還是有區別的,如收購、批發、零售等。如果按煙商的經營方向、可將其分為六類:

(一)滾子商:這是一些以城鄉物資交流為其活動範圍的小本商人。每逢趕場天,農民把他們收穫的煙土拿到市場上售賣,滾子商就到場上零星收集,所收集的煙土都是原裝貨,有些是用缽裝的,有些是用碗裝的,有些攤放在筍葉上,形式不一,品質各殊。滾子商收購後,又轉售給批發商、零售商或運商。經過輾轉不斷地經營,資金一次比一次大,收購或轉賣的煙土一次比一次多,越滾越發財,所以又叫他們為滾子商。

滾子商其實就是四處收購煙土的煙販子。在一些種煙區,往往存在著“煙會”——收穫時節的熱鬧市集,這是他們收購鴉片的大好時機。他們往往利用菸農急於賣煙還債或其他急用之時,低價收購。之後,轉手賣給大批發商,從中漁利。

(二)零售商:即開土行的商人,他們從事零售業務,有時也兼營少量批發業務。鴉片煙的吸食者吸食的是熟膏,需要將買來的“生土”煮熬。每次購買量不大,一般都向零售商購買。零售商在售賣時,一般從大塊煙土上用剪子剪下一小塊,故有“零剪商”之名。

(三)批發商:這是一些資金比較雄厚的大商人。他們從滾子商手中把原裝貨購買回來,分別成色高低放置盤內,攪拌之後做成餅子,每個重約十兩左右,這就叫原裝貨,或餅子貨。等到餅子貨水氣幹後,再裝入定製的木箱裡(每箱約重五百兩左右),成批地賣給運商。

(四)囤賣商:這是些資金特別雄厚的商人,他們專門作投機生意,當煙土跌價時趁機大量購進,囤積居奇;當煙土產量降低時,大量拋售,從而賺取高額利潤。這些資金雄厚的大商人,坐在家中指揮,囤遲賣快,故有“囤賣商”之名。

(五)熟膏商:這些商人具有供癮客吸食的煙具,開設有煙館。他們將“生土”煮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