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餘日來,為他發現韓廣耀形跡,所行所為俱被那老叟一一言中,但卻未找出總壇所在。
他原以為偵知總壇所在,韓玉姍必居住其內,自己先私見韓玉姍後,韓廣耀如發現,父女情深也無話可說。
但事於願違,不但無法偵知總壇所在,而且韓玉姍倩影從未露面。
失望之餘,一睹羅凝碧那種絕世風華不禁悴然心動,他乃心術險詐之人,費盡心機設法討好,藉使親近羅凝碧。
那知羅凝碧芳心已有所屬,何況郗鴻俊逸瀟灑不及沈謙太多。
邋遢神丐奚子彤又說他心性不端,自然不會將郗鴻放在眼內,匆匆趕奔黔南婁山而去
郗鴻為羅凝碧美色迷戀,由後趕去,不幸為邋遢神丐相阻,被迫無奈,在山村酒店中細敍前情原委,但壑中老叟之事一言未提,也支離其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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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子彤道:“你斷定寒冰真經為韓廣耀得去?”
郗鴻道:“晚輩只作此猜測,未敢斷言。”
奚子彤古怪精靈,知郡鴻所說其中還有不盡不實之處,暗暗冷笑,正待設詞恫嚇套出真情。
忽見郗鴻一聲大叫,面色慘變,一跤翻跌於地,渾身抽縮不止
這聲大叫驚動了山村酒店食客,紛紛立起圍視,七嘴八舌,猜測郗鴻發了什麼病,需請某某名醫診治,表現得異常熱誠。
邋遢神丐奚子彤飛手抄起郗鴻腕脈一扶,發覺郗鴻脈象錯亂浮竄,生機若續若絕,根本察不出究竟是罹患急症,或是暗中受了他人毒手之故。
奚子彤不禁雙眉濃鎖,沉吟苦思。
旁邊立有一年老村農與奚子彤說本村有一精擅岐黃之術,大小六脈名手,是否需請他來。
奚子彤連聲勞駕催請,村農快步走出酒店。 只見郗鴻抽搐之勢漸緩,脈象但仍錯亂,兩眼上吊,面色慘白,嘴唇泛出青紫,額角冷汗如雨。
奚子彤低聲呼喚郗賢侄,郗鴻只是不聞不應,奚子彤心內急燥不已。
不多時,村農引來一個儒冠老者,那儒冠老者伸手一搭郗鴻寸開尺,臉色變得漸漸凝重起來。
片刻,他放下郗鴻手腕,嘆息道:“這位大概是武林人物,所罹症狀既不是受人陰手所害,又非普通疑難重症,請恕學生無能為力。
大概這位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虧心事,獲罪於天,但學生敢斷言短短兩三年內不致於死,只是需不時發作,所受苦痛非人可以忍受。”
說罷望了郗鴻一眼,又長嘆一聲飄然遠去。
這時,郗鴻似乎甦醒過來,兩眼恢復原狀,長吁了一聲道:“苦煞人了。”
抬面一望奚子彤,嘆了一口氣。
奚子彤道:“賢侄現在感覺如何?恢復過來了麼?”
郗鴻苦笑道:“晚輩現在兩腿癱瘓乏力,這如何是好?”
奚子彤不禁眉峰濃聚,無計可施,承酒店店主讓出了一間空房,將郗鴻搬入房內平躺榻上。
邋遢神丐問明郗鴻從來沒有這種症狀,遂將方才醫者之言道出。
郗鴻不禁呆住,猛然憶起逃出鎖雲崖壑底時,將斷足老者棄而不顧,斷足老者傳聲說他不出一月必罹患離奇重症,計算日期,今日恰是三十天之數。
他不禁愧悔交加,忍不住雙淚直流,道:“晚輩誠屬虧心,既為德不終,又為善不勇,若謂獲罪於天則晚輩殊為不信,一定是他所為。”
奚子彤詫道:“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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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郗鴻遂將墜下鎖雲崖底,得受斷足老叟指點,鑿開大石棄而不顧離去,斷足老者傳聲說自己一月之後必罹奇症,想必是那斷足老者暗中向自己下了毒手,於今想起已是後悔莫及了。
邋遢神丐奚子彤本就對郗鴻觀感不好,及聞此言,更覺郗鴻心術陰險,欺詐不實,不禁大為鄙視。
無奈此子關係武林噩運至鉅,不能坐視不顧,沉吟有頃,方道:“那斷足老者面貌有何異徵,現在他仍在鎖雲崖壑匠否?”
郗鴻答道:“鎖雲崖壑底雲迷霧繞,幽晦冥暗,難見天日,斷足老者長髮披面,更難瞧得清楚,恕晚輩不知。
晚輩因他指點才得以逃出,但因土穴陡峭,需彎腰爬行揉上百丈方可出得崖頂,又僅容一人,晚輩棄他不顧,雖覺道義有虧,卻事實難以兼顧。”
奚子彤冷笑道:“斷足老者既熟知九宮山地形,又睿智無比,能指點你逃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