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清王的忠心真可謂天地可證,日月可鑑。”鳳天筠坐在牢外的椅子上,笑眯眯地對牢室中的武蕭道。
武蕭充耳不聞,只管吃著牢飯。有酒有肉,好不痛快。他倒不擔心酒菜被下毒,既然鳳天筠想利用他,就不會多此一舉。
“武蕭,難道你就不管妻兒了?”鳳天筠身邊的副官高聲問牢中的人。
夾菜的筷子一頓,武蕭終於抬起了頭,滿臉胡腮,卻掩不去他憤恨的神色。
“──你們敢!”他瞪大眼,蕭殺之氣立現,牢外的副官和幾名牢頭不由駭然地退了半步,待回神,看到粗壯的牢柵,又不禁羞恨。居然被關在牢中的囚犯給嚇住了。
“啪、啪、啪!”
鳳天筠不急不慢地拍手,笑道:“不愧是清王座下的猛將,氣勢不凡。”
放下筷子,武蕭挺直了腰,聲音嘶啞地道:“你們不必再費心機了。便是殺了我的妻兒,我武蕭也絕不背叛凌國,不負了清王。”
“忠膽之士,好!”鳳天筠讚賞。“清王有你等忠義之將,也死而無憾了。”
武蕭一震,瞠目。“不可能!清王他……”
“那日清王被我們圍攻,身中劇毒,便是落入河中不死,也難逃一劫。”鳳天筠起身,靠近牢柵,居高臨下地望著武蕭。“如今凌國朝中太後垂簾聽政,皇帝年幼無知,雲丞相被削職,外戚爭權奪勢,哼,無需我攻城,凌國數百年根基,恐怕都要毀於一旦。到時,本王只需坐收漁翁之利。”
仰著頭,對上牢外人的眼神,銳利得幾乎能穿透人。武蕭不得不承認,鳳天筠那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直逼得人不敢正視。戰場上他們對峙多年,有勝有敗。以前清王為將時,勝多敗少,如今清王不在了,凌國恐怕不堪一擊。他不禁自嘲,這個王朝,持政者換了,為國浴血的將士,卻什麼都不是了。那些穩坐朝堂的當權者,豈能懂何為一生戎馬?當兵將士,一生都耗在了邊疆,無數的人永遠的留在了戰場。那遠在家鄉的妻兒親人,幾十年都不曾再見,還有的,永遠都見不著人了。多少無名之士,馬草裹屍,留下的,唯有那些刻著名字的牌子。每一年,領將回朝一次,都帶回無數的牌子,逐一送還到他們家人的手中,面對一張張悲痛哭喪的面孔,他們只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