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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顏查散苦了臉,長嘆一口氣:“不是不想去,而是去不得,只能在此裝病。”

“此話怎講?”

“說來也簡單,不過是丟了印信。”

“可是襄陽王?”智化大驚。丟了印信,可大可小。有襄陽王在,自不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不是他還能是誰?可惜並無證據,也無從尋找。現在只賴沈先生打探,尚未有訊息。”顏查散揉了揉眉心,“說來沈先生也該到了。”

“現在非比從前,沈兄當是格外小心,來的慢些也是自然。”蔣平看了白玉堂一眼。若不是為救他惹了嫌疑,小諸葛行事也不必如此謹慎。

“公孫先生,歐陽大俠,智大俠和丁二俠都是遠途而來,想必腹中早已空了。大家既是相熟也不需拘禮,先請動筷。待沈先生到了,為他再布酒菜便是。”

顏查散令雨墨執壺為各人斟酒,歐陽春等也不是古板的人,略微客氣一下,便舉杯動筷。沈仲元既未來,眾人也就不談正事,只說些閒話。白玉堂心中有事,又因丁二在座不願說話,只一味悶頭吃酒。

可惜他酒量頗豪,數杯下肚,腦子卻愈清醒。見丁二與歐陽春交杯換盞,言談甚歡,胸中便怒氣升騰似要炸掉。他明知將自己情緒加諸與人毫無道理,但展昭一日下落不明,他便一日見不得有人開心高興。蔣平看他惡狠狠瞪著丁二一副要吃人模樣,暗中踢了他好幾腳,他方收斂些。卻又嫌雨墨斟酒太慢,自己提了把壺來自斟自飲。

酒過三巡,沈仲元方姍姍來遲。當下重擺了酒席,溫了熱酒,說起近來這許多事來。

“依學生拙見,這野人谷寶藏之事,怕真有些蹊蹺。”公孫策白麵微醺,捻鬚說道。

“先生請講。”

“一是時間,二是地點,都和展護衛失蹤一事隱有干係。只是其中關鍵為何,還恕學生愚鈍,一時理不清楚。”

這寶藏訊息究竟最早是何人何時所傳已不可考,但的確在展昭失去訊息一月左右。而寶藏所在的房縣和小乞兒見到伏擊的竹山同屬房州,離得並不遠。

“野人谷幾位都曾去過,可發現什麼不妥之處?或許有什麼線索?”顏查散問道。

“若說不妥,最大的不妥就是去了這許多人,找了許多日,竟都一無所獲。”智化搖搖頭,“若說線索,便曾有些什麼蛛絲馬跡,叫這麼多人掘地三尺地翻了一通,早也就沒了。”

“這兩地左近,可有什麼武林門派,世家豪門,或是行會教派之類?”公孫策問道。

“竹山境內有兩條河,船幫勢力總有一些。房縣則未聽說有甚麼勢力。不過民間有些教派,諸如五斗米教,張王教之類,不顯山不露水,人又分的散,不在其中很難知道。”沈仲元放下筷子解說了一番。

“對方在渡口設伏,顯是知曉展護衛不識水性。由此來推,伏擊之人則必然深諳水性。”公孫策若有所思,“或許真與船幫有關。”

“說到船幫水路,在下倒有件別的事要告知諸位。”

“沈先生請講。”

“君山洞庭水寨想必各位都有所耳聞。”

“寨主飛叉太保鍾雄文武兼備,可惜緣吝一面,未曾見識過其人風采。”歐陽春嘆道。“聽說不少在水上混生活的朋友都去投奔了他,他為人也極公正,頗得讚譽,這些年聲名益隆了。”

“那鍾雄與襄陽王暗中有來往歐陽兄可知曉?”

“竟有此事?”眾人皆是一驚。

“小弟也是這幾日才知道。說來也巧,前日有人來王府送信,是我從前見過的。我這人沒有別的長處,認人還算準。但凡見過一面,說過一句話,便如字刻石上,再也不忘的。”

“那豈不是過目不忘?沈先生若是去考進士,狀元定是手到擒來。”顏查散笑道。

“那可不成。不說文采不夠,看書我也是記不住的。當初千字文唸了三年,還只背出一半。”沈仲元搖頭。

公孫策心想過目不忘的他倒認識一位,只是如今生死未卜。

“這人早年投了鍾雄,如今在寨中也是個頭目了。起先我也不肯定,因他這些年相貌有變化,又喬裝打扮成儒生模樣。後來他開口說話,我才確定是他。襄陽王很是看重他,與他密談了半日,還送他至正廳門口。”

“那君山水寨這幾年的確收了不少人,還在君山之上修有旱寨屯田。這水寨從不打家劫舍,鍾雄還有慷慨好施之名,若僅靠水中山上出產支援,實不是一件容易事。”公孫策捻鬚沉思,“若是由王府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