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度,然後聰明的腦袋瓜子一轉就知道了原因,這應該就是蘇非色小名的全名了。視線再左下移六十度,就看見在房門旁邊兩步遠的地方懸掛著一個古色古香的木藤搖籃,上面也掛著一塊名牌,只是上面歪歪扭扭寫著的是“蘇小豬”三個漢字,搖籃裡鋪著厚厚的棉褥子,還有一個很可愛的骨頭狀小枕頭。跡部也記得他第一次看見這個搖籃時,俊秀的眉毛上挑了何止零點八度,他覺得很不可思議,這個搖籃離地面至少五十厘米,而那只有著五短身材的笨蛋狐狸狗的長度怎麼看也不到三十厘米,那麼它每次正式睡覺時是怎麼爬上去的?為此,他還專門不恥下問地討教了下蘇非色,結果得到的是一個審視的眼神,和一句反問“為什麼要爬?狗不是會跳的嗎?”
好吧,既然他親愛的女友對於他這個謙虛的問題的反應是那麼的不可思議和驚奇,那麼他也就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雖然每天來叫她起床的時候,他都沒有見到那隻狐狸狗在這個看起來有點華麗的搖籃裡出現過。
修長的手握住門把,跡部深吸了一口氣,才敢開門,好像裡面睡著的不是他漂亮的女友,而是洪水猛獸!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大爺小題大做,把簡單的當鬧鈴的工作看成是要上刀山下火海一樣,而是——
嗯,這個該怎麼講呢,就是每個人都會有些奇奇怪怪的癖好,比如說他大爺在泡澡的時候喜歡喝一杯沒有度數的香檳酒,比如忍足喜歡在電車裡看書,而蘇非色作為一個讓人經常以為她是外星生物的存在來說,她的癖好就更不用說了,多的十個手指數不過來,而其中最讓跡部覺得不可思議的就是——扔鬧鐘!
於是跡部大爺在他們在一起的隔天就遭了秧,額頭被砸出了一塊青紫不說,最可惡的是那個罪魁禍首毫不知情翻了個身後繼續睡的不省人事,害的他大爺想發洩都軟綿綿的無處著力,總不能衝上去揪起她狠狠地打一頓吧?!跡部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這樣倒黴的只會是自己,誰叫蘇非色睡覺時的另一個怪癖是對殺氣尤其敏感,這從她第一天轉學來冰帝就在睡夢中打了中島美惠一巴掌就可以知道了。於是他只能在溫柔地叫醒她後再溫柔地建議她從明天開始可以不用鬧鐘了,因為他大爺將樂意地委屈自己成為她的專屬鬧鐘,可是他得到的結果仍是一個審視的眼神加一句反問“你大爺肯讓我朝牆上砸嗎?”
可問題是你都是朝門口砸好不好?!
唉,輕嘆一口氣,跡部小心翼翼地開啟門,果然,一陣疾風劃破空氣襲來,反應迅速地大掌一伸,他大爺的手裡就多了一個唐老鴨鬧鐘,只不過那隻唐老鴨的嘴巴已經殘缺了,這證明至少有三天,這隻唐老鴨的命運是像現在躺在地上的其他幾隻迪斯尼寵物一樣。
搖搖頭,跡部先撿起地上散落著的鬧鐘,把它們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再走到窗邊,大力地拉開窗簾,瞬間,明亮的晨光洩進了房裡,也刺激的床上的人兒眉心微皺,往白色的羽絨被裡縮了縮。
低著頭,在一片潔白之中,他只看見露出來的一個小腦袋瓜子。
“三兒,起床了。”輕叫一聲,床上的人兒就往被子深處縮一點,再叫一聲,又縮一點,等三聲後,那個小小的腦袋已經徹底消失在跡部的視線裡。
對於她這種可愛的小動作,跡部每次都是無奈地搖搖頭,然後伸手掀開被子,就看見一張撅著小嘴睡的香甜的側臉,黑色的頭髮披散開來,像海藻般在枕上糾糾纏纏,有些黏在她的臉頰上,襯得她的肌膚更加白皙。
心一動,俯□子,撥開臉頰上的黑髮,跡部用鼻尖蹭了蹭蘇非色的臉頰,在她耳邊輕輕叫喚,叫得她小鼻子一聳一聳的,然後是輕喃聲從唇瓣溢位。
“景吾,今天是星期六……”
鬆鬆軟軟的聲音帶著點撒嬌帶著點抱怨還帶著點哀求,就是想改變今天要上課的事實,這也是跡部每天都會聽到的一句很逃避現實的話。
“呵”跡部輕笑,捏捏她挺俏的鼻尖,一點都不為她的哀求心軟,“再不起來,本大爺就要吻你咯!”
這句話就像是一句咒語,讓蘇非色“噌”地就從床上坐起,一隻手還很孩子氣地捂著嘴巴,猶帶著迷霧的藍瞳警惕地看著站在床邊笑得一臉無害的跡部。
“啊恩,你這種反應,讓本大爺很傷心呢!”
雖然覺得沒吻到佳人有些可惜,但是跡部還是摸摸淚痣,很有成就感的樣子,看看手錶,嗯,很好,今天只花了十分鐘就叫醒她了!
瞌睡蟲已經消失殆盡的蘇非色看著一臉得色的跡部,鼻子一哼,“卑鄙,每次都只會拿這招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