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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的記著而已!但——那又如何?!不關心你的人不會多看你一眼!反而會嘲笑你的自作自受,不識抬舉。而——‘只有恨的本身才是毀滅者!’,所有對他們的反擊與憤怒基本上是毫無殺傷力的,這股力量在噴發的過程裡傷害的只有你自己,真正關心你的人不會讓你獨自痛徹心扉,只有絲毫不把你放在眼裡的人才會毫不猶豫地往你的心窩裡插刀,砸石頭,那管你是否鮮血淋漓!——吳英蘭,你因他們傷心,因他們難過,有用嗎?啊?!值得嗎?!既然他們早已把你拋棄,你為什麼還執迷不悟?為什麼不認清現實,攤開你只握住了虛無的手,直接放棄?!——‘你若無情我便休’——忤逆不孝又如何?!大逆不道又如何?!十惡不赦又如何?!十八層地獄又如何?!畜生道又如何?!餓鬼道又如何?!修羅道又如何?!……如今我在活著,還在健康的呼吸著,做個自私自利的人又如何?!我只要關注這一世我是否活得清楚明白!——只有自私的人才能在這物慾橫流的塵世活得瀟灑。——我為何要作繭自縛,一味的吧自己囚禁在過去痛苦記憶的牢獄裡,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活得恣意、放肆?我吳英蘭可以為過去痛哭流涕,痛不欲生,可伊女士,她是聰慧、灑脫、知性、優雅、迷人、玲瓏剔透的!!!”

隨著吳英蘭情緒的波動,那聲音漸漸由暗啞,轉為清亮;慢慢由心向外擴散,轉成婉轉低迴的細語,轉成奮起抗爭的吶喊,轉成慷慨激昂的誓言——

自我天地裡的吳英蘭也彷彿感同身受地緩緩脫離黑沼澤,口……鼻……頭顱……頸脖……上身……腿腳,接著她踏上漸漸乾涸、凝實、堅固的土地,眼睛也緩緩睜開,天地間的陰霾早已漸漸消散,她的臉上、身上、心上原本緊緊裹附著的堅冰也漸次加速融化,滴落,乃至揮發……堅冰底下的黑泥也逐漸乾裂,剝離,掉落……她前進的步伐越來越快,越來越有力,也越來越堅定……當全身心再無束縛時,身上原本穿著的陰沉的黑色僧袍也漸漸褪色,與漸漸明亮起來的天光一樣慢慢明起來,鮮起來,亮起來……

吳英蘭嘴角勾起一抹自我嘲諷的淺笑,拿出了手機,撥打了一串號碼;

“喂,你好!新年快樂!恭喜發財!紅包拿來!!!”電#話接通了,從裡面傳來一陣陣喧鬧的嘈雜聲:有鞭炮的刺耳的噼啪聲;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此起彼伏的笑鬧聲;還有電視或廣播或隱或現的樂曲聲;更有一管爽脆脆、豁朗朗的聲音夾雜著喜慶的鑼鼓聲象煙花一般在吳英蘭的耳邊、眼前炸開……吳英蘭一時茫然,竟一下發不出聲來。

“喂,你誰啊?幹嘛不出聲?惡作劇麼?!”電#話那頭困惑了。

“你好,金敏珠,新年好!我是秋葉集團的吳英蘭,上個月找你教授朝鮮語的吳英蘭,還記得嗎?”

“啊?!哦,是英蘭姐啊!您好,您好!祝您新年快樂,萬事如意,闔家歡樂!你等等啊,家裡有點鬧,我到外面和你通話!”

……

“呵,呵!金敏珠,新年快樂!也祝你學習進步,學業有成,吉祥如意,美滿幸福!”

“英蘭姐,謝謝你!本來我應該先給你拜年的又怕太唐突了,打擾了你,就沒敢打電#話,不好意思啊,英蘭姐。”

“淡然沒關係了,倒是我太冒昧了!——是這樣,我想等5月份天暖了就到韓國去,可現在語言還沒過關,,又不想有什麼交流方面的障礙,就想起你自我介紹時說老家是延邊朝鮮族自治州的是嗎?”

“對,是延邊的圖們市,我們這裡朝鮮族人好多的,平時交流都是朝鮮語和漢語。”

“哦,那你家是在……圖們市的哪裡?市區?還是下面的鄉鎮?”

“就在圖們市區,我的父母是教師。”

“人類的靈魂工程師啊!那可是個高尚的職業。那你在鄉下有什麼親戚的嗎?是這樣過幾天我想到你們那邊去過完年,感受一下朝鮮族獨特的民俗風情,隨便學習實踐一下朝鮮語。嗯,大概居住一兩個月左右,所以就想去鄉下,與完完全全、地地道道的朝鮮人生活在一起,瞭解他們的習俗,感受他們的生活,學習他們的語言,文化。”

“要到鄉下去啊?英蘭姐,那裡的條件一般不會太好。”

沒事,我的老家也就是個廣西山溝溝裡的小鄉鎮,我有心理準備的,放心吧!我就是想著吧,要是在市區或鄉鎮,哪怕是在朝鮮族聚集地因為有政府機關,有公務往來,難免會朝鮮語和漢語並用,到時候你的親戚朋友見我是個漢人,會不由自主習慣性用漢語和我交流,那樣豈不是達不到學習朝鮮語的目的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