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認為可望不可及的。
如果那個倉庫屬於某個人,那麼那個人豈不是擁有了世間一切?
子非問坐賈道:“這麼說來,你可以給予那個人任何東西,所有一切了。”
坐賈搖了搖頭。
“還不夠嗎?”子非道。
坐賈將手中玉佩放回原處,盯著那玉佩看了片刻,說道:“我自以為聰明,可以擁有所有人都想要的東西。但我其實愚笨之極。”
“此話怎講?”子非問道。
“當我擁有一切的時候,她卻不在了。”坐賈嘴唇微顫。
子非默然。
坐賈拍了拍子非的肩膀,說道:“這個紙人就當送你了。”然後,他將蠟燭一根一根吹滅。屋裡越來越暗。
子非那晚沒有睡覺,他將紙人放在床邊的桌子上,兩眼死死盯著它。他聽坐賈說紙人會莫名其妙消失,便想看看它到底是怎麼消失的。
他等了許久,等得昏昏欲睡,但他強撐著眼皮來等。
其實他心裡沒有一點兒底,不確定這個紙人會不會消失。如果會消失,也不確定是今晚消失還是明晚消失,抑或是後晚。
就在他幾乎要睡著的時候,一陣夜風從窗縫裡鑽了進來,將那紙人吹得輕輕顫動。
接著,更強的一陣風鑽了進來,將那紙人吹得翻了一個身。
翻過身之後,那紙人便輕輕悄悄地挪移起來。
子非頓時精神為之一振!不過此時的紙人看起來還是被風吹動的樣子。
子非不敢出聲,害怕嚇到那個紙人。他看著紙人就像看著一隻夜晚出來覓食的小壁虎一樣,害怕自己動靜太大會嚇走它。
那紙人終於一個翻轉,猶如唱戲的戲子翻筋斗一樣,它居然站了起來,然後迅速朝門口飄去。
這回紙人是逆風而行,不可能是被風吹到門口去的。
子非急忙緊跟其後。
那紙人出了房間,在靜謐的夜空下急速往東北方向“奔走”。那樣子確實像是在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