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作了另一張與玉瀟然迥然不同的臉,那張臉絕美精緻,帶幾分異域的風情,眉眼裡卻有幾分悲傷,她看了一眼不遠處面色大變的大長老,看向眾人道:“各位,這,才是我真正的樣子!八年前,我八歲,我弟弟一歲,便被大長老帶到了九浮樓中的一處密室中養著,大長老以我弟弟為要挾,逼迫我學習各種異術,如今,便是大長老命我假扮成飛凰帝的模樣,只等今日處死納蘭逸軒,然後放我出九浮樓,偷龍轉鳳做北牧的國君,惑亂傲蒼國君,以竊取天下!”
族人被這一系列驚變震驚得不知如何是好,紛紛睜大了雙眼看向了大長老納蘭維。
“你……你信口雌黃!”大長老未料及有如此轉變,面上滿是震驚之色,看著連邪,“哪裡來得野丫頭,竟然再次汙衊老夫!”
“汙衊?”連邪冷笑一聲,滿眼恨意地看向大長老,“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你不僅偷配禁藥催魂,更是偷習九浮樓禁術,各位長老若是不信,大可檢視連邪所說是否屬實!”
“禁術?”四長老喃喃低語,而後聲音不大不小,“大長老,習幻術之人,左手腕處會有梅花斑出現,為了洗脫嫌疑,還請大長老讓我等驗明正身!”
“放肆!老夫還未死,豈容你等如此侮辱於我!”納蘭維後退一步,面色深沉,厲喝一聲,“老夫是名正言順的大長老,是納蘭一族的領軍人,誰敢胡來!”
四長老看一眼身後的長老們,再上前一步:“大長老所言不假,但是長老會亦同樣擁有決議權,驗明正身以還長老會一個清白是方才我與眾位長老的共同決議,還請大長老見諒!”
“放肆!”大長老一個掌風逼得四長老後退幾步。
四長老面色一變,與身後長老們對望一眼,與之共同緩緩上前,其中一位長老道:“事關納蘭一族生死存亡,還請大長老通融!”
大長老面色一變,冷聲道:“右護法,護駕!”
右護法身形一閃,護在了大長老面前。
眾位長老面色一變:“大長老,長老會的決議,你竟敢違背?”
還未等大長老說話,便聽連邪又道:“大長老何止違背決議,二長老曾奉命去教習平和帝五年,待二長老回到九浮樓後,大長老生怕有朝一日二長老會成為他的羈絆,六年前又派左護法假扮二長老將族中幻術的書拿給平和帝,本想著沒有人的指點頂多讓之學個皮毛,到時也好將此事作為打壓二長老的由頭,豈料平和帝天縱英才,竟然學得如此通透,大長老雖然慌張詫異,但卻也正好藉此事給二長老一個迎頭痛擊!”
連邪聲音清朗,傳入慕容修文的耳中,只聽他淡淡道:“六年前,確實是有人借先生之名給了我一本秘籍,但我看這人與先生同出一處,秘籍也無甚異樣,也就沒有起什麼疑心!”
☆、第二十二回 原來只是一場空
玉瀟然看了看慕容修文,笑了笑:“幸而你天賦英才,不然那天我與鍾兄,都要傷於大長老手下了!”
她如何看不出,因為這本陰差陽錯的幻術秘籍,慕容修文因為修習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地,二長老因此落下了口舌,他之於他來說,是他人生中最陰暗的歲月裡的一把明光,如今就是因為他而使自己的恩人落了罪名,他心中必定是愧疚的,而她說這話,便是告訴他,他學幻術並不是一無是處的,至少,他曾經保護了自己。
果然,慕容修文黯淡的目光點點亮起,看向她的目光如一地流瀉。
突然一襲紫光掩蓋了這滿目風華,龍延拓斜了眼,意味不明道:“他能救得了你一時,救不了你一世!”
玉瀟然與慕容修文二人齊齊一頓,瞬間便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餘光清晰地瞥見被眾長老步步緊逼的大長老手上有了變化,像是做了一個手勢的模樣,再四下一瞥,人群中有人虎視眈眈,眼神一凜,納蘭維大有一句不成便魚死網破的架勢,納蘭一族的人,哥哥身懷不同的絕技,若真是群擁而上,即便她與龍延拓、慕容修文三人能耐通天,也是應接不暇。
“大長老步步後退,難道真如這位連邪姑娘所說,大長老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四長老面色陰沉道。
大長老冷哼一聲:“老夫若真隨你們的意,以後還有何顏面立於此地!”
“大長老,不過就是為了澄清您的清白,還請大長老見諒!”其中一位長老說道。
“我看……我們的確是有些強人所難了,若我們長老會冤枉了大長老,以後我們長老會的聲譽何在!”說話的,是與大長老一向親近的三長老。
“三長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