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切的守在一側,便是病痛之中都覺得歡喜。
然而,他如今僅存的兩個兒子卻都沒福氣享受這這樣的父子之情。
大概也是天命吧。給了什麼,就要拿走什麼。
念及舊事,皇帝冷硬的猶如鐵石的心腸微微一軟,終於還是嘆了口氣:“既然摺子都已經到了這裡,朕便準了,賜號靜敏仙師,讓她去城外白雲觀為我大明祈福吧。把這摺子拿給裕王,讓他也回去吧。”
黃錦就等著這句話,半點也沒耽擱,親自跑了一趟,把那摺子遞給裕王,壓低聲音道:“王爺且看看吧。”
裕王抬起頭,略有猶疑的看著黃錦,伸手接過那摺子,待看清上面的字跡後面色亦是微變。他溼漉漉的手指輕輕翻了翻紙頁,弄的紙張微見濡溼,垂眼便可清晰的看見上面清雋秀麗的字跡:
“……自妾入府,既無能約束王府內帷亦未替皇室綿延子嗣,每念於此,常懷憂慮,夙夜難安……願去鳳冠袍服,束髮求道,上可為家國、生民求福,下可內省自身……”
字字句句清醒明白,就像是一陣陣的雷聲,不斷的迴響在裕王的腦中,令他頭痛欲裂,把人撕成兩半。
這就好似一個人落崖,手上緊緊抓著來人的手,心懷期盼,覺得自己很快就能得救。偏偏,離崖岸只有一步之遙時,對方忽然鬆了手,留他一人粉身碎骨、無處申訴。
黃錦的話仍舊是絮絮不停:“也是虧得王妃聰慧,便是在景王府裡都能把摺子遞上來。陛下已是準了,賜號靜敏仙師,連白雲觀都賜了。”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了,“陛下雖是口上不說,心裡總是念著王爺您的,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這事情也都解決了,您也趕緊回去吧。”
裕王薄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