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琅笑笑,走路的步伐加快。
三聲炮響,有登州義士引路,一萬大軍往西南方向急速行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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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現在是一座空城。
親兵衛騎兵簇擁著攝政王的旗幟,翟哲縱馬走入淮安。城內隨處可見碗口大的鐵球。傾倒的房屋佔據了城內大部分空間。
病死的牲畜倒臥在骯髒的牲畜欄裡,到處都是綠頭蒼蠅嗡嗡亂飛。
翟哲下馬,掃視眼前的廢墟:“多爾袞也是守到盡頭了啊!”
一個全副盔甲的總兵快步而啦,元啟洲神采飛揚:“啟稟王爺,城內搜到了十幾個漢人兵丁,是李成棟的部下!”
翟哲沒有回頭,他身邊的逢勤轉身向元啟洲擺手,命他退下。誰看不出來,攝政王很不開心,逼迫多爾袞離去,不是他最終的意圖……
翟哲獨自往前走,幾位總兵自動放慢腳步,三五百步後,他站在一片廢墟中,身邊只剩下逢勤和方進兩人。
逢勤勸道:“王爺,淮河兩岸都在清虜的控制下,多爾袞要走,陳虎威沒有辦法!”
“他是真的不知道嗎?”翟哲眼睛微微閉上又睜開,“我一向不喜歡從最惡意的角度揣測別人,我不會冤枉你們中任何一個,但決不能容忍有人在戰場陰奉陽違!我現在唯求施福不要遇見袁宗第同樣的命運。”
“午後過河,進軍徐州!”陳虎威的事情容不得逢勤來求情,而且逢勤對陳虎威又瞭解多少?
逢勤默默拱手:“遵命!”
明軍完全控制了淮河,陳虎威率水師向上遊進發,如果攝政王估計的麼錯,淮西的清兵也該退往山東了。
府兵和民夫把淮安城打掃乾淨,牲畜和人的屍體被拖到城外,分兩個巨大坑埋藏在地下。
夏日天氣炎熱,屍體極易腐爛,一旦不慎造成瘟疫蔓延,那才是一場災難。
午後,明軍渡過淮河,以元啟洲為先鋒,逢勤軍為中軍,往徐州追擊。
翟哲沒有召見陳虎威,他權當這件事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