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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打了我,狠狠的扇了我一個耳光,對我說道:“你怎麼可以背叛全村的人呢?你父親就因為這件事,天天不要命的幫別人家幹活,怕別人說你閒話,他是因為彌補你的過失才死去的。”那時,我已經慚愧的想要死了,甚至已經舉起了刀。但是她不讓我死,她讓我贖罪。於是便嫁給了我,嫁給了我這麼一個這麼大年紀的人。她讓我幫忙辦學校,幫忙建立村子裡的診所。從修桌椅板凳開始,到給學校買黑板,做粉筆,上課教書。有時間的時候,就上山去找草藥,拿到縣城裡去買,然後回收一些小學教材,兒童讀物。自此,我們夫妻便一干數十載,不論多麼辛苦都咬著牙堅持下來了。現在的我,心裡多少好受些了。
但兩個人的力量,始終是有限的。於是我們便打算去找電視臺,希望透過媒體,讓更多的人去關注山村孩子的教育問題以及醫療水平。此次跑到大城市裡,正是為此事而去的。可是我聽說那電視臺的臺長被判了無期徒刑。天不遂人願,又趕上春運提前,我只得早早買票趕回去。但是很幸運,竟然能遇到你們,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許醫生的故事說的十分平淡,但是平淡中卻顯露出真情。不過比起被故事中的夫妻二人感動,更令我糾結的是,如果他是許仙,那麼情況就十分不好辦了。他不僅結了婚,而且已經一把年紀。風吹雨打的農村生活,早就洗刷了這位醫生年輕俊美的相貌,而留下的,只有那時間刻下的一道道歲月的痕跡。
我靠著車窗,看著另一條無限延伸的軌道,心中充滿了惆悵。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紅色的東西映入我的眼簾。我睜大眼睛仔細看去,才發現那是一個人,一個紅色長髮的人。此刻,他正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在另一條鐵軌上疾馳,似乎在追逐著這輛時速已經達到70的火車。他似乎覺察了我的目光,於是轉過頭衝我微微一笑。我終於看到了他的臉,是一個男人,一個左臉上有著青灰色蛇鱗印記的男人。
白蛇尋仙篇 第九十一話 劫途
許仕麟,我想應該就是他了。他的出現令我十分驚恐,尤其是那一笑,透著十足的邪氣。我連忙拉了拉旁邊的老鬼,讓他去看窗外那飛速的身影。老鬼一見,便掐指一算,說道:“命犯貪狼,妖孽攔道。不好,這小子是想劫火車!”
說著,那許仕麟已經跑遠了。老鬼從兜裡左找右找,最後掏出了一個皮夾子。我以為他有什麼秘密武器,開啟一看裡面竟只有一張張,紅瑩瑩的百元人民大鈔。他隨手一抓,命我開啟窗戶,便將那些錢都扔了出去。
我心想這老頭子是不是犯了糊塗,就算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往後這麼撒錢,他也看不到啊。然而出乎我的意料,那些人民幣在空中疊成一隻一隻的雨燕,向那許仕麟追去。車廂內的所有人得緊盯著那一張張鈔票,似乎如果沒有這車廂的拘束,他們都想伸手去搶。雨燕們很快的追上了許仕麟,而許仕麟卻只是轉身瞪了一眼。一甩手,無數的蛇鱗像小飛刀一樣,把那些雨燕全部擊落了。看著人民幣一張一張的碎裂,車廂裡的眾人似乎都咬牙切齒,生起了悶氣。老鬼苦笑道:“這老毛也太不頂事了。”說著便掏出三張綠色的美鈔,順著視窗扔了出去。
美鈔變幻成了紙飛機,以極快的速度飛了過去。許仕麟又是一甩手,但漫天的蛇鱗卻無法阻擋這三架靈活的小飛機。眼看著飛機避開了所有攻擊,追到了許仕麟的身後,準備發起攻擊。只見他突然一個向後的空翻,抓住了其中的一架紙飛機,然後腳踩上另外的兩架,將手中的紙飛機一轉,便往會飛來。
老鬼看到此情景,立刻對許醫生說道:“驢車我怕坐不慣,我和文記者去搭順風車,先去村裡了。”然後轉過頭來,對我說道:“小文,跳車!”
我連忙指著窗戶,氣憤的說道:“開什麼玩笑,這麼窄的窗戶怎麼往外跳?”
他咬破手指,在車廂的牆壁上寫了什麼,然後對我說道:“穿牆術,道術的基本啊。跟著我念,‘俺把你來蒙’。”還沒等我重複,他便用力一推,我便透過了車廂,掉帶了外面。似乎我和老鬼都捲入了火車的氣流,兩個人在空中停滯了一下。就見那許仕麟將雙腳下的紙飛機突然加速,甩開了許仕麟,一直飛到了我們腳下。站在這紙飛機上,如同站在平地一般,一下便穩當了。
隨著火車的離去,我和老鬼個平穩的降落在了軌道上。而一隻手抓著紙飛機,吊在半空中的許仕麟一把捏爛了手中的美鈔,落到地上,對老鬼說道:“幹嘛攔我?”
老鬼笑道:“這事要問我嗎?應該先問問你自己,你到底想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