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一雙清澈的眸子看向呈煥,眼中帶著一絲不可一世的笑意,讓她氣質更顯得卓然超強。
“陛下,我知道您在想些什麼。無非就是擔心您的江山社稷,擔心我入了皇陵會做什麼有害大呈江山的事,但如今我既然敢回來就必定心中坦『蕩』!”
蘇沫擲地有聲,一雙明澈的眸子不帶一絲虛偽的看相呈煥。
呈煥一驚,明顯沒想到蘇沫如此坦誠而言。
“咯咯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響起,眾人看向坐在一旁的皇后。
皇后立馬告罪道:“陛下,我,我實在是沒有忍住,咯咯咯……”
呈煥皺了皺眉:“皇后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不成?”
皇后像是極為忍耐一般,過了許久才壓下了臉上的笑意。
她原本端莊的神態此刻帶著一絲調皮和天真,眼睛眨了眨看向呈煥:“陛下,我只是覺得蘇姑娘的話十分有意思。
“嗯?”呈煥一挑眉。
“她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沒有做什麼有害於大呈江山的事情,卻不知她毫無稟告的情況下拐走了皇室的三皇子已經是對大呈社稷極為不利了!我想如果我們真的失去了如此優秀的三皇子,必然是大呈社稷的極大損失!陛下,您說呢?”說著,皇后的一雙杏目滿是笑意的看向呈煥。
呈煥不禁點了點頭。
見呈煥點頭的動作,皇后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隨後繼續說道:“另外,她還說她敢回來必然是做不出什麼傷害江山社稷的事情,卻當我們是傻瓜似的,她那些怪力『亂』神的法術就算做了什麼,我們又有誰能知道呢?!”
皇后的一句話,將剛剛對蘇沫的好感瞬時壓了下去。但他此刻也看出了皇后貌似句句話都針對蘇沫,所以也並未立馬發作出來,而是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看向同樣似笑非笑看著自己的蘇沫:“蘇沫,你有何要解釋的嗎?”
蘇沫原地翻了個白眼。原本覺得身子有些虛並不想在這多廢話的心思此刻完全消失殆盡了。
她冷眼看了那皇后一眼,嘴邊翹起了一抹譏諷:“娘娘,是你『逼』我太甚,就不要怪我了!”
皇后被她看得心中一涼,但腦中一轉,並未想到自己有什麼把柄在她手中,冷哼一聲:“你這是什麼意思?”
“陛下,有一事我本是不想說的,但覺得陛下的江山必然應該是陛下做主,又怎麼能挾制在其他人手中呢?”說著,蘇沫微微側身看向皇后娘娘,“娘娘,您說是嗎?”
“你到底要說什麼?”呈煥怒聲問到。
“陛下,那日我在皇后的院子裡,可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啊!”蘇沫眸中帶著幾分譏笑,“不知皇后娘娘是多麼希望太子陛下能繼承大統,才會藉助那等妖法在皇宮內佈陣?!”
“妖女,你休得血口噴人!”皇后娘娘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蘇沫的鼻子大叫道,她的臉上已不似剛剛的雲淡風輕,反而帶著一絲驚恐之『色』。
這神『色』自然是沒有逃過呈煥的目光。
呈煥的神情如鷹隼一般的看向皇后,隨後緩緩開口:“說,一個個的說。”
“陛下,不知您有沒有注意到,在皇后娘娘的院子裡,就是正衝大門的位置,有一座掛滿銅陵的九層小塔?”
呈煥點了點頭——那佛塔是他當年親口答應皇后找人建造的。
當年皇后說晚上總是睡不踏實,恐怕因她的身子弱容易引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所以她特意找了受人尊重的和尚求的這個方法,來鎮壓那些汙穢之物。
“陛下,那塔是您當年找人建造而成的,必然不會有什麼問題。這妖女現在說那塔有問題,就是在說您啊!”
皇后似是平靜了下來,上前恭敬說道:“陛下,這妖女還真是膽大包天!”
蘇沫抱著雪川歌的手已然有些累了,伸手將他放在了地上,隨後一邊『揉』著手腕一邊說道:“陛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皇宮的另外幾處地方,應該也有這塔吧!並且這幾處地方,都是有了皇子的嬪妃的院子裡!”
最後一句話,讓呈煥心裡一震,雖然他猜不出這塔到底有何蹊蹺,之前也沒有十分注意過到底是什麼地方、什麼人的院子裡擺放了這塔,但如今聽蘇沫一說,必然感覺此事非同小可。
在皇族裡,只要是涉及到子嗣,這事情必然是重中之重。
想著,呈煥的目光不由看向了皇后。
“陛下,那都是各院子的妃子向我求教安眠之法,我才將這方法告訴她們的!塔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