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點,對方才勉強准許了我搭順風車。再說這車上,密不透風的塞滿了酒罐子,挪動了一陣,倒也騰出個靠近車璇的小角容我安坐。車子移動起來,我便強忍住身體的抗拒,聞著酒香滿滿適應起來。
蜷曲著雙腿,我儘量往身後的酒罈靠,等稍稍騰的開手時便開始清點起身上的東西來。短刀自然絕不離身,連套的衣物,碎銀子,幾經是全部家當了啊。我嘆氣,責怪起自己廉價的自尊心。對呀,何不拿他個百來兩呢?首飾也好,華服也好,如果北靖大光其火,遷怒於彼,何止是浪費,簡直又是積了罪孽啊。說是這麼說,心裡卻清楚這裡面的難度。倒是自己,如果苦一苦、痛一痛,像個苦行憎般,是否就能化解這份罪孽?
“抓緊了!”
背後趕車的大叔突然叫了起來,我趕緊抓住車板,驚魂未定時,便聽見嘚嘚嘚嘚雜亂的馬蹄聲。循聲看去,一對馬騎正從高處的大道馳騁而過,抽鞭揚塵,放韁掀天。彷彿冥冥中有些情感在呼喚,是源自心底的恐懼吧?這些身影,怎能讓人這般恐懼?
我拉近頭巾,眼睛已經無法正常地注視他們。
“大人。”
其中一騎轉身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