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說的很詳細,把施刑的點點滴滴都講了出來,她說的很慢,這屋裡又陰暗,再加上她的聲音故意低啞陰森,直聽的不光那個殺手心驚肉跳,差點沒有怕的尿出來,就是白玉堂也是渾身不自在。
白玉堂悄悄看了李萱一眼,真是沒有發現,這麼一個貌美的小娘子,還有這樣的心機。
李萱嘻嘻笑著,說完了,還直朝那個殺手看:“你這張皮我可不喜歡,太醜了些,我喜歡那些漂亮的人,剝下來的皮也漂亮,做個人皮衣裳穿在身上,當真是好的緊,不過呢,你嘴硬,我也就勉為其難的剝下來吧,到時候,尋個身材和你彷彿的人,穿上你那張皮,扮成你的樣子,潛到你家中……”
有興味的打量著殺手:“我說,你應該也有家人吧,有妻有子有父母,我呢,讓人扮成你的樣子,到你家裡,睡你的老婆,打你的孩子,佔盡了便宜之後,一刀結果了……”
李萱話沒說完,殺手就崩潰了。
他伏在地上渾身顫抖,實在是嚇的撐不住啊。
心裡哭喪著,駙馬爺啊,您這殺的是什麼人啊,這樣的女魔頭你也敢招惹,真是不要命了,你不要命了,小的還要命啊,小的家裡娘子可是貌美如花的,兒子又聽話孝順,父母慈愛,小的不怕死,可也不能連累家人啊。
想想李萱說的那個酷刑,再看她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殺手差點尿了褲子。
那什麼剝皮的刑罰,他連聽都沒聽過呢,他倒是能撐得住,想著不招認,最多就是受些罪,可關鍵的關鍵,李萱說剝了他的皮,扮成他的樣子哄他的家人,這個殺手哪裡受得了啊。
“嗚……”
好大一個男人,竟然哭了。
白玉堂更是驚奇的看著李萱,這個小娘子,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了,先前只是看著她爽利,不像深閨婦人的樣子,今天一見,這心機手段也不缺啊。
那什麼剝皮啊,什麼扮成殺手啦,白玉堂想想,怕是李萱胡說的吧,不過,就是胡說,他也很佩服李萱的想象力,能想出這種招數的,能從心理出手,攻擊的殺手崩潰,這個小女子不容小視啊。
李萱還在託著下巴笑:“這個刑罰你不喜歡啊,那咱們換一個,我和你說啊,還有一個望天的刑罰,其實呢,是為女子設的,不過我瞧著如今男風越來越盛,倒也能改改,給男子試試,說實話,我還從來沒有看過男子受這刑罰是什麼樣子,不如你先試試,也好讓我長長見識。”
說著話,她扭頭看著白玉堂:“白大哥,你可不要多想哦”
叮囑完白玉堂,李萱又朝殺手眨眨眼,看殺手哭的一臉鼻涕的樣子,眼中厭惡一閃而逝:“這望天呢,就是在院子裡堅上一個高高的尖尖的旗杆,然後……”
“我說,我什麼都說……”
殺手原想不如自盡算了,可想想,這個女的心狠手辣,他自盡了,說不定還會被人剝皮來害他的家人,不如招認了算了,反正他也是受了駙馬的錢財,犯不著為了他送了全家性命。
“你說啊”李萱搖搖頭:“真可惜,本來還想試試那望天有沒有趣呢,你竟然要說了,我說,你怎麼不多堅持一會兒,好歹,也讓我過過癮頭,或者,在施刑半途中你再說也成啊。”
白玉堂實在忍不住了,這個李家小娘子太好笑了,他又不能當著殺手的面笑,只好強忍著出去笑了一通,等進來的時候,就聽殺手道:“是駙馬爺讓小的來殺你的。”
駙馬?
白玉堂奇怪,這個李萱和駙馬有什麼關係,讓人家一個堂堂的皇親來殺她?
“胡說”
李萱臉一板,很有氣勢:“駙馬怎麼會殺我一個平民百姓。”
像你這樣的人,誰不想殺啊,殺手這麼想著,卻哭喪著臉道:“是真的,駙馬爺只吩咐讓小的殺了你,小的哪裡知道為什麼啊,你好好想想,哪裡得罪了駙馬。”
他這麼一說,白玉堂也關心起來,看著李萱:“大妹子,你想想,可是有什麼地方不到,得罪了貴人。”
他雖然厲害,可也不過是個江湖人物,要真和朝庭權貴比起來,如何都拿不出手,所以,他雖然關心李萱,卻也不能輕舉妄動,只好讓李萱自己好好想想,要真是知道原因出在哪裡,也好想想怎麼化解。
李萱皺起眉頭,又看了殺手一眼:“駙馬還說過什麼?”
殺手想了一會兒,啊了一聲:“駙馬還說,一定要儘快殺掉你,還有,讓人每天在開封府門口守著,絕對不能讓你進開封府的門。”
李萱這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