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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月擎不忘尊卑,退一步抱拳會話。

“不用了,你即刻去準備,馬上回山莊。”這恐怕是幾年來唯一一件讓月炎舞手無足措之事。

“炎凌醒了?”看著喜色溢於言表的月炎舞,風音無熙心中也稍稍一震。想起當年之事,摯友落得如今境地,自己也是難辭其咎的。

“還不確切,要等我回山莊,不然興許又是空歡喜一場。不知你是否願和我一同回去?”看著風音無熙不亞於自己的迫切,月炎舞徵詢道。

自從兄長如此,他便再為踏足攬月山莊,他知道他終是對當年之事無法釋懷。

“你先啟程,我還有一些要事需處理,如若他真的醒來,煩請飛鴿傳書,我即刻趕到。”風音無熙亦是怕空歡喜,便道。

“一定!那先告辭了!”月炎舞說著便領著一行人冒雨出了酒樓。

“月擎!將剛剛的那名乞兒帶上。”

他終不是他,雖不能人人救得,但能救一個便是一個吧!

“是!”月擎身形一頓,鏗鏘應答。

月擎亦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自小任人欺凌,倘若不是遇到月炎舞,恐怕自己和妹妹早已早夭。

雖然已能撐起攬月山莊,但月擎知道月炎舞最致命的一點便是他的惻隱之心。想來亦是矛盾的,如若不是他的惻隱之心,他亦不能苟活至今。所以自那時起,月擎便下定決心,即便是死,定然要護得月炎舞周全。

一手便將地上蜷縮之人抗於肩上,倏然,月擎黝黑的臉不經慢慢泛起不為人察覺的紅暈,與他肩膀一側接觸的竟是一對柔軟。

“嗯哼!”想是極為難受,肩上的人氣若游絲之際還發出囈語。

先前一幕,月擎也是親眼所見的,但對於他而言,她不過是不相干的路人。

如今少莊主將她託付於他,便是一份責任。

思及於此,月擎便將輕輕她放下,想為她找個舒服的姿勢。

經過雨水的洗禮,本汙穢不堪的面容漸顯端倪。藉著雨水,月擎輕輕擦拭她的雙靨,嬰兒般嬌嫩的肌膚慢慢呈現在他的眼前,只是略少血色。

如此驚鴻一瞥,不由得讓他氣息一滯,心口猛然突突地疼了一下。

她濃密纖長地睫毛不安地抖動著,不點而黛的雙眉微微蹙起,想來痛楚頗深,但她仍緊緊咬緊牙關,只是偶爾呻吟。

這是怎樣的一個女子?竟如此隱忍!

月擎不免心生憐憫。

“大哥!少莊主已走遠!”這是一蒙面勁裝同屬攬月山莊的暗衛,見月擎未起身,提醒道。

身為攬月山莊暗衛之首,月擎向來不離月炎舞左右,一則月炎舞不會武功,二則身為暗衛,他們的天職便是時刻保護主子的安全。

“你速去準備馬車給這位姑娘,然後到附近找位大夫同行,務必將這位姑娘毫髮無損地帶回山莊!”倘若貿然帶著深受重傷的她上路,定是無暇顧及,思量一番後便將她交與自己兄弟。

稍加囑託,月擎翻身上馬,回頭深深看了一眼便策馬消失在風雨中。

第三章

走走停停半月有餘,身上的傷痕也漸漸消退,但仍覺得渾身無力。

回想初醒時,身畔皆是不相識的男性,雖有一郎中好似在為她診脈,但仍不免心中懼怕。

其中一人似看出樂她的疑慮與不安,便耐心地為她解釋,慢慢地戒備心有一絲鬆動,但她還是不能不防。

她只記得那日暈厥,之後之事就一無所知。為何這些人會救自己?難道又是這美色?

然而幾日相處下來,又不盡然。那人從不正面與她說話,皆是背對著她。

慢慢的她知道一路照顧她的人叫小黑,好像是奉誰人之命。

這令她疑竇重生。想來自己是無親無故的,何人會如此眷顧?

身為攬月山莊暗衛,整日在刀光劍影下游走,如何能像這幾日般與一個仙子般的人物朝夕相對。而小黑更是暗衛中年紀最為小的一個,見著她不免羞赧,後來竟變得相對難言,只有背對著方能辭達其意,這讓小黑很懊惱。

“姑娘!我們到了!我先前去覆命,姑娘稍作休息,不刻便會有人前來引路。”馬車又走了半日,本閉目養神的她聽得車外小黑渾厚之聲,稍稍睜開有些倦怠之眸。

“一路上有勞了!”她輕卷車簾,看到小黑抱拳垂首道。

“姑娘客氣了!”小黑舉首,不想那姑娘正定睛望著他。

那兩方溶得萬物的深潭,只一眼似乎便會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