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幫同首縣去辦。
單說到了十一日,兩司兩道俱早到撫院。差官向學院街投了奉迓速光的大柬。到早膳以後,只聽的學院街連炮震天,已知學臺起身。約到大半路時,撫院這邊也放了閃門連炮。那街上看的人眾,都知是學臺上撫臺衙門赴席。滿街微職末異,往來互錯,也不知是做什麼的。只見刺繡繪畫的各色旗幟,木雕鐵打金裝銀飾的各樣儀仗,迴避、肅靜、官銜牌,鐵鏈、木棍、烏鞘鞭,一對又一對,過了半天。這紅日射處,精光四映,微風飄處,斿角抖斜。金瓜開其先,尾槍擁其後,一柄題銜大烏扇,一張三簷大黃傘兒,罩著一頂八抬大轎,轎中坐了個彎背白髯、臉上掛著靉靆鏡看書的一位理學名臣。
到了撫院儀門,鼓樂喧豗。迎接官員有跪的,有打躬的。
學臺笑容可掬,帶了些堆謝勞動的顏色,那轎已過去了。抬上大堂,只見一個官員半跪著:“請大人下轎。”傘扇閃開,撫臺率司、道迎接。彼此拖地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