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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咳…咳…!”一旁桂樹林中;傳來了幾許輕咳。

水流之下的那人雙眼突的睜開,一躍而起,如驚雷在水中破開,水流之間竟有一剎那的斷流,空中激起的水霧高達三 丈,那人右手凌空一抓,無形的流水似也被他凝住於掌心,那水流還未得平穩,他已展開右掌將手中之水化作長箭向 咳聲處襲去。

那人剛自桂樹林中探得頭,便見得眼前水箭夾雜著呼呼風聲襲來,急忙一個迴轉,堪堪避過,

水箭沒能打中目標,直直向前行去,擊在了一顆粗壯的桂樹上,桂樹擺動一番,樹幹仿若只是微微沾溼,可枝葉卻零 落了一地,轉眼竟如同垂垂將死。

身著暗紅長袍的男子已然落於岸旁,周身髮絲衣著已在瞬間乾透,絲毫看不出這便是剛才一直沉浸於流水中的那人。

“南燭,我重傷在身,你怎麼下手這麼重!就不怕我死在你的‘御水術’下。”發出咳聲的人立穩身形,衝著岸邊身 著紅衣的男子喊道。此時方才看清他的樣子,他眉目清秀,臉頰處竟還有著一個酒窩,與他腰間別著的雙鐧十分格格 不入。

“打擾我練功,死就死了!”南燭抖了抖衣袖,瞥了他一眼

“你泡在水坑裡一動不動的,像個挺屍一樣,誰知道你在練功!”

“一副無賴相!”孟南燭似是餘氣未消,轉身便要像對岸走去。

灰衣男子見狀急忙跑上前去拉他,哪知手還未碰到對方衣角,南燭猛然回首便是一拳。

灰衣男子哪料得他會有此一招,忙彎腰閃過,連氣息還未來得及調整,下一掌已然逼至眼前,他見再難躲過,只得一 拳擊到對方掌心正中,這一拳仿若打入了大海,那手掌如住滿水的布袋,向後彈去,使得灰衣男子這一拳難以受力而 走空。

南燭不給對方絲毫喘息,另一隻手又凌空抓來,灰衣男子十分靈活,見不能硬碰,便自其腋下一轉至南燭身後,擊向 他幾大要穴,南燭不急不燥,也不回身,就這樣背對著與灰衣男子拆招起來,突地那灰衣男子竟又轉至南燭前方,向 他心口處一掌擊去。南燭見狀臉色大變,忙將他手掌格開,向後退去。

“萬舒詞,你真卑鄙!”南燭憤憤道。

“你招呼也不打就對我一頓拳打腳踢,我當然要還手了,話說回來,我出去一趟,你的御水術長進不少,只是這唯一 的命門,還不能移去麼?”名喚萬舒詞的男子,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道。

似是被觸到了心中痛楚,孟南燭皺起眉,“這命門在緊要關頭怕真會要了我的命!”

“咳咳!…你這好勝的牛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萬舒詞緊緊捂住胸口,一片殷紅自其掌心中緩緩溢了出來。

“傷的這麼重!誰下的手?”孟南燭看到萬舒詞因疼痛緩緩彎下的脊樑,皺起眉。

“不礙事,本都好了,剛剛打鬥,牽動了傷口。”隨即自懷中取出傷藥,撕開領口,隨意灑在傷口上,胡亂一包,“ 桂林郡的事出了點意外,謀姿姐已經幫我了斷,只是那人使得長劍好生鋒利,砌金鐧也擋得傷痕累累。”舒詞說罷便 從腰間抽出雙鐧。

南燭接過雙鐧仔細觀察一番,“活該你這鐧被毀,傷你那人的劍是謀姿鑄的!”

萬舒詞聽罷瞪大了雙眼,“險些死在熟人手裡,真是冤枉!可惜我的兵器啊!”

南燭一把將雙鐧揣到萬舒詞懷中,“早說了你不是鑄造的料,還非學謀姿鑄劍,待你湊夠了金子讓她為你鑄把上好的 兵刃!”

“算了吧!她出價那麼貴,我可請不起,萬兩黃金!夠我娶幾個老婆了,我還是每日偷師自己鑽研吧!”萬舒詞聞言 嘆道。

“你偷師?”這次到輪到孟南燭瞪大雙眼。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萬舒詞忙豎起食指,“可千萬別讓謀姿姐知道,她非要了我的命!”

“現在我就要了你的命!”

“小心!”

一把長簪迎面襲來,萬舒詞還在誇誇其談,一時未能反應過來,還是南燭一把將他推開才堪堪避開,長簪從萬舒詞側 臉輕擦而過,釘在了剛才那顆被南燭御水術所傷的桂樹正中。

那桂樹何其哀苦,不曾招惹誰,轉眼竟受兩下重擊,此時已是內外兼虛,樹葉紛紛落地,樹幹也自中間咔嚓裂開。

“多些孟兄救我性命!”萬舒詞立定了身子向孟南燭一拜道。

第10章 (九)快意人生

孟南燭一時語塞,搖搖頭,指了指遠處那長簪的主人。

萬舒詞卻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