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無需多言,雲棧順勢刀走,那長刀竟就這麼毫無阻礙的 刺入了連戎體內。
連戎睜大了雙眼,似是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抬起顫抖的雙手抓住戚行之的手臂,“為什麼!主子……”
“因為你不夠忠誠。”戚行之平靜的如數家常。說罷他掰開連戎的手,走向一旁。
這個連戎與雲棧暗自相交,竟從未向上稟報過,沒人知道他有何野心,戚行之又怎會放任這種人留在他身邊!
雲棧猛的拔刀而出,連戎胸口的鮮血便狂湧不止,他身子失去支撐,重重的栽倒在地,直到心跳停止也沒能閉上雙眼 。
戚行之抬手對雲棧做了個請的手勢,“該去拿我要的東西了。”
雲棧還刀入鞘,“走吧。”
“其餘人留守原地待命,浮影和我去。”戚行之淡淡吩咐了句便和雲棧向地錦街中走去。
雖然眾人都不明白二人在說什麼,但也只得服從,戚行之兵法甚嚴,更是無人敢多問半句。
此時的街道已沒有了往日的喧譁,眾人在雲棧的帶領下,走入地錦街正中央一間極其繁華的酒樓,酒樓後廳裝設的極 為雅緻,進門便可看到後廳的中央擺放著一個黑水晶製成的七星陣。
雲棧走到七星陣中央,轉動七星位置,當七星連為一線時,只聽“咔咔”一聲輕響 ,眾人前方的牆壁竟轟隆隆的不住 下降,一個漆黑的走廊也隨之顯現出來,臺階不斷向下延伸,不知通向何方。
眾人雖覺出乎意料,但對於這種事早已見怪不怪,便燃了火把向臺階下走去。
這甬道說來也不長,約莫走了一炷香的時辰,便到了一間四方的石室,那石室中有桌椅,還有一個床榻,紗曼垂在床 榻前,擋住了視線,讓人看不出是什麼。
“那床上不會躺著人吧?”封清越好奇道。
萬舒詞不屑道:“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封清越是這裡唯一的女孩子,膽子卻很大,她大步走上前一把掀開紗曼,卻驚得“啊!”一聲大叫,隨即她急退幾步 ,腳下一滑,竟摔了下去。
萬舒詞見狀,忙上前一把接住她。
“死…死屍……”封清越哆嗦的指著床鋪。
小萬挑開簾子,只見這上等的絹絲供被上躺著一具已經腐爛了許久的屍體,約莫已有幾年了。
雲棧望著那屍首嘆了口氣道:“這便是當年攜小皇子潛逃出城的大臣,他二人逃出中原便一直在此地隱居,尋覓時機 東山再起,可不料小皇子後來得了一場大病,不幸離世。這位忠臣自那事受了刺激,變得有些癲狂,他一直認為小皇 子沒死,還執意在此等候小皇子回來,這一等便是十多年,直到他也病死了,卻始終不肯離開這裡。”雲棧說到此處 已走到床榻旁,他將紗曼完全挑開,眾人這才注意到那屍體的雙手正捧著一個雕金的方盒。
雲棧取過那人懷中的方盒,送到戚行之面前:“這就是你要的東西。”
一直沉默許久的孟南燭擔憂道:“大哥,你不怕他失言不放我們走?”
雲棧凝望著戚行之淡淡道:“我相信他。”說罷他便將那方盒放入小戚手中。
小戚接過盒子緩緩開啟,“果然是大晉朝傳國玉璽。”他微微一笑蓋上盒子,“一切按我們的計劃行事,你走吧。”
雲棧點點頭,轉身推動了石屋正中的桌子,那桌子被推開,本在原處的床榻也向一側旋轉,露出一條更為狹窄的通道 ,雲棧轉向李易,“這條密道通往城外,那裡有人接應你們,你帶兄弟們走在前面,我在後面跟著。”
“大哥保重。”李易拱手一拜後,望了小戚一眼便帶著眾人向無邊的甬道走去。
雲棧轉身面向戚行之,二人此次一別怕是難有再見之日,如此想來心下自是不捨,他眼中透出關懷,“你……多保重 ,和小錦白頭到老。”
戚行之卻仍舊只是淡淡微笑,“終於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很開心吧?
“你不也是如此。”
戚行之這次卻笑得有些許牽強,“珍重,從今以後沒有紛爭,好好照顧顏歌吧。”
此時他的手下已全部進入床榻後通向外界的甬道,雲棧也不再拖沓,他望了戚行之一眼,點點頭決然轉身向甬道走去 。
空蕩的石屋內只餘下戚行之二人,以及那具腐爛的屍體。
直到黑暗將他的身影吞噬乾淨,浮影才探身對戚行之道:“主子,已經按你的要求在此地佈下大量火藥,足以炸燬整 條街,他們現在還未離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