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吃吧。”
鷲鴻的聲音微微黯啞,他喘了喘氣問:“冕旒當真不悔?這般不問緣由,也許鷲鴻才是那該死之人。”
“我最後說一次,皇冕旒只是皇冕旒,僅此而已。”冕旒半側過身淡淡道:“至少,我也不會讓別人去殺了你。”
鷲鴻突然大笑道:“冕旒啊冕旒,有你此言,鷲鴻死而無憾。”
他伸出手握住了冕旒的右手,他這次的動作很慢,也並沒有去握冕旒的命門,所以冕旒並沒有抵抗的讓對方冰冷的手握住了自己的。鷲鴻嘆息道:“冕旒的體溫還是如此溫熱,即使是這三九寒冬也是如此。”
“明知是冬季,你卻要搖著扇子。”冕旒嘲道:“我的內功至陽至烈,命格也屬天火之命,自然不畏嚴寒。”
鷲鴻只是一笑,他又重複了一次:“冕旒……當真不悔?”
“你我書信往來五年之久,若說此世除了孤城之外我最在意掛念的人是誰,便非你莫屬。”冕旒正色道:“難道在你心中皇冕旒是如此冷酷無情之人?”
“冕旒的血都是如此灼熱,怎會是冷酷無情之人?”鷲鴻冰冷的手再次握了握對方的,緩緩地宛如感嘆一般道:“有冕旒此言,鷲鴻足矣。只是冕旒一心鑄劍,這般隨我而去不會誤事?”
“散散心也好。”冕旒煩躁道:“到現在也沒有一點進步,反而越做越煩不如最初之功,還不如到處走走。”
鷲鴻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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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鴻並沒有讓冕旒去當他的護衛,事實上武功到了鷲鴻這個地步,也幾乎不需要冕旒保護。他只是希望冕旒能夠幫他一個忙,希望冕旒去處理一些人,至少要讓那些人無法來妨礙自己的計劃。
冕旒欣然應允,如此找著鷲鴻所給出的線路,他一北行,幾乎要到了邊陲之地。這裡臨近大海,民風彪悍,並不是一個多麼好的去處。但冕旒風餐露宿慣了也不覺得難受,便順著鷲鴻所言的、那些人的必經之地的一棵大樹上坐著,無聊之際也會細細思考一些鑄劍的細節,在腦海中緩緩構築每一個步驟。
就在第二天的清晨,他便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你這和尚倒是快些啊,這般趕著,什麼都晚了!”
回答的是個和尚:“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莫急莫急,若是太急了反倒不好。”
冕旒定睛從書上看去,只見那和尚規規矩矩的認真走著路,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腳。腳很髒,很髒的腳上穿著雙很破的草鞋。他看似走的不疾不徐,但若是論起速度,絕對稱得上是腳下生風。
即使這樣這個和尚的同伴也覺得他走的太慢了,因為這個又瘦又高的男人走的太快了,快了讓冕旒也不禁側目,其輕功之高當世寥寥可數,就算是冕旒也不認為自己一定能追的上他。
那瘦子道:“你這傢伙,若是我們不趕快些,只怕那隻小雞要被那邪魔外道給煮了吃了!”
和尚依舊是那個淡定的樣子:“阿彌陀佛,何為正?何為邪?”
“你這傢伙!”瘦子惱道:“真不知你是哪邊的!”
那和尚低聲道:“和尚只是不想生靈塗炭罷了。”
然而他那個“罷”字才剛剛起頭,一柄寒如秋水白如寒玉的長劍劃破寒風,朝著他一劍刺來!
但這和尚也不是常人,只見他腳下生風,竟是在霎時間比那瘦子跑的還快,生生與那長劍擦身而過。瘦子也毫不含糊,內勁灌入手指,那肉指霎時間可斷金玉,朝著持劍者一指刺來!
來人一擊不中翻身後退,瘦子自然是沒有打著。不過是兩個瞬息的功夫,和尚與瘦子有兩個人,對方卻只有一個。然就算如此那持劍的人卻神色淡定,而和尚和瘦子卻冷汗沾背,心中大驚。
“我不欲殺你們。”持劍者道:“只要你們乖乖在這裡呆三天,我自然不會對你們動手。”
卻不料那瘦子驚呼道:“皇冕旒!你真的是皇冕旒!”
冕旒微微一愣,那瘦子一跺腳尖聲道:“你不是陸小雞的朋友嗎!還來阻我們做什麼!這樣下去陸小雞就真的成雞了!”
冕旒一時居然反應不過來,那瘦子又道:“我是司空摘星啊!你再擋著我們,陸小雞就要被那宮九宰了!”
“!!!”
☆、第35章
第十章是是非非萬事休
他想起在他所知的故事中,宮九的寵姬沙曼曾經對陸小鳳這樣說過。
“宮九是用九中東西做出來的。毒蛇的液、狐狸的心、北海中的冰雪、天山上的岩石、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