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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不由去了幾分:“紙鶴因為一些意外……已經丟了。”

“不說這些。”冕旒不再多想,他看向面前風流俊雅的男人,大約二十五六歲,看似隨意的站著,卻是姿態端莊無懈可擊,連他也要叫一聲好,便笑道:“鷲鴻的武功已然大成,想當年你我相遇你還被人追殺,現在想想,多少有些感慨啊。”

鷲鴻笑問:“我也用劍,不知比起西門吹雪,鷲鴻如何?”

“就從氣勢而言,你們旗鼓相當。但是我指的是三個月前的西門吹雪。”冕旒認真道:“現在的話,你與他決鬥,他或許會受重傷,但是你必死。”

“西門莊主名聲在外,鷲鴻自然不敢與之比肩的。”不知想到了什麼,鷲鴻蒼白的臉上竟然透出一絲酡紅來,冕旒看著好奇,鷲鴻卻先上前兩步,竟是抬手抓向香雪海!

冕旒大驚道:“你做什麼?!”

卻不料鷲鴻的擒拿手甚是高明,冕旒不欲傷他,竟然不查之下被他抓住了右手。殺意未起,鷲鴻的左手已經一把抓住了香雪海的劍柄,瞬間倒退幾步,鮮血直接順著手腕流了下來。

冕旒大怒道:“鷲鴻,你當我不敢殺你?!”

“就是這個感覺……”鷲鴻喘了兩聲,也不管被劍氣所傷的左手,面色微紅地看向冕旒道:“想不到一別十年,冕旒竟然真的回來了。”

“你——”想說什麼,然而話語卻像是被憋在喉嚨裡,不上不下甚是痛苦,惱火之中卻還有絲絲感動,不快之中又有幾分無奈。鷲鴻在他心中似乎永遠無法脫離那個年幼稚子的印象,不自覺的就扮演了長輩的角色。無論他此時高大倜儻武功高強,卻始終讓冕旒記得那個小孩子的樣子。他少年之時心狠心硬,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他卻變得更狠,對自己也狠。

“我這裡可沒有傷藥。”冕旒最後也只是無奈道:“你先去處理傷勢吧,有事回來再說。”

“冕旒莫急。”鷲鴻卻是朝著冕旒翻開手掌,那被劍氣割裂的深可見骨的傷口此時竟然已經結痂,周圍甚至長出了粉嫩的新肉:“不需片刻,鷲鴻即可恢復。”

“你……”冕旒大為驚訝:“你也修煉了《紅世決》?”

“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把戲而已,冕旒不需介懷。”鷲鴻笑道:“這也是家師所受,家師的本事比之鷲鴻高妙不知幾何,若是冕旒有興趣不若去見見他。家師雖無甚名氣,但其功力深厚劍法高絕,冕旒定會感興趣。”

冕旒聞此也確實心動,笑道:“好啊。不過再過一段時間吧。”

鷲鴻問:“據說……冕旒在鑄劍?若是鑄成了一把好劍,鷲鴻定要厚著臉皮來求了。”

“我只是要重鑄香雪海罷了。”冕旒搖搖頭,說起鑄劍他的心情又不禁惡劣起來,接連的失敗磨盡了他的耐心:“你今日來尋我,只是為了確認我的身份?”

“只是其一,也是最重要的原因。”鷲鴻淺笑:“畢竟能在死前見到冕旒最後一眼,也是鷲鴻之幸。”

冕旒一驚:“你怎麼了?!”

鷲鴻笑容溫和,眼神卻異常陰鬱,而這陰鬱之中又帶著瘋狂與憎恨:“鷲鴻十年來一直在謀劃一件事,而這件事已經到了最重要的關鍵時刻。鷲鴻已然備好所有棋子,布好棋局,做那生死博弈。”

冕旒卻是看不出來的,他只知道對方在笑,他不明白為何對方要笑,笑得如此難堪:“既然如此危險,不能不下?”

鷲鴻只是道:“冕旒,落子無悔。”

冕旒盯著對方,直看進他的眼中:“你要做什麼?”

“報仇。”鷲鴻淺笑著道:“一個逼死我生母的死仇。”

“生母……”冕旒重複了一遍,又問:“對方很強?”

鷲鴻點頭:“非常強。所以我需要一些卑劣的手段去達成我所願。就不知冕旒一生磊落,是否會為此厭惡與我。”

冕旒只是道:“我也對你說過,我從不是英雄豪傑。皇冕旒終究只是皇冕旒而已。”頓了頓,他道:“走吧,我幫你。”

此番就連鷲鴻也是微微一愣,冕旒冷哼一聲道:“你的第二個目的,不就是想要我幫忙?”

“不……我其實只是想知道,冕旒是否要幫助我的仇家,畢竟我仇家的一個朋友冕旒也是認識的。”鷲鴻微微搖頭:“畢竟鷲鴻是不願與冕旒為敵的。不怕冕旒笑話,鷲鴻年近三十,卻只有冕旒一人稱得上是朋友,也只有冕旒一人能讓鷲鴻毫不擔心後果的暢所欲言。”

冕旒略一沉吟,又道:“還不快走,正好我未用午飯,你便請我去江南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