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傳了過來:“我看他也是欠練!”
昨晚聽他說上午有會要開,牧可以為臨走前見不到了呢,她有點驚喜:“你怎麼回來了?”
“首長要走,怎麼也得送送啊。”在小舅子肩膀上拍了拍,賀泓勳笑了:“政委給我半個小時的假,讓我來告個別。”確定牧可收拾好了,他送她出門,下樓時還在說:“你第一次來,我沒接也沒送的,不會生氣吧?”
牧可歪著腦袋微笑:“怎麼會呢,你有正經事忙,就當我是路過打醬油好了。”
望著她純真的笑臉,賀泓勳心尖湧起一股暖意。他伸手想拉她的,想到身處的環境又收了回去。將他的動作收盡眼裡,牧可往他身邊湊了湊,悄悄地,輕輕地,碰了碰他的手背。
賀泓勳的唇角不自覺上揚,英俊的臉上浮起醉人的淡笑。
到樓下的時候,袁帥已經把車開過來了,賀泓勳把包放在後座,“把這個帶回去吧,老易給你準備的吃的。放心,不是行賄受賄。”牧可看著大大的袋子嫌重有心推辭,賀泓勳斂了笑訓她:“又不是讓你背!袁帥會給你送到宿舍,拿著!”又給她下命令,牧可噘了下嘴。
在牧可坐上車的時候,賀泓勳嚴肅地下達口令:“袁帥,牧宸,前方五十米處待命。”接到命令的兩人迅速知趣地到指定位置候著去了,邊走邊回頭望著他倆偷笑。
賀泓勳一手搭在車門上,頭探進了車裡,他壓低聲音說:“演習時間推後了,要進行半個月的集訓,這段時間我手機都不能帶,你就別打我電話了,有什麼指示等我打給你再說。”傾身為她扣上了安全帶,似是有意化解某種隱隱的傷感情緒,他逗她說:“我也學別人假裝浪漫一把,象徵性親密接觸下握個手當吻別吧。”話語間,已緊緊握住了她纖小的手。
離別的情緒霎時蔓延開來,牧可心裡忽然難過得不行,被他握住手的瞬間,不知怎麼的,她忽然就哭了,眼淚大滴大滴地落在他們相扣的手上。
“哭什麼,我可沒趕你走啊。別嚇我,我最怕你哭了。”賀泓勳往前探了探身像是要抱她,最後卻只是用另一隻手在牧可手背上拍了拍,放柔了聲音說:“好了,別哭了,忙過這段時間就好了。趕在你寒假的時候我休假,好好陪你,行嗎?”見牧可的眼淚止不住,賀泓勳到底還是沒能忍住,輕輕地將她攬進了懷裡。
兩人依依惜別的情景被團長知道後,陸湛明開賀泓勳玩笑:“你這小女朋友快趕上你的‘掌上明珠‘了,含在嘴裡都怕化了。”於是,牧可有了第二個外號,賀泓勳的“掌上明珠”。
車子啟動了,倒車鏡裡賀泓勳的身影越來越模糊,牧可悄悄別過臉去,不想讓袁帥和牧宸看到她的眼淚。路上禁不住回想和賀泓勳相處的點點滴滴,牧可愈發覺得他很像手邊的一杯白開水,喝著,讓心涼爽舒服。
有人說,相愛的人是彼此的影子,隨行時未必有特別的感覺,可一旦不在身邊了,就會發現沒他不行。在牧可心裡,賀泓勳或許已經不知不覺地成了那抹影子。
回到宿舍,情緒平復的牧可整理帶回來的東西,發現雙肩揹包裡放著一沓錢。她嚇了一跳,想到只有一種可能性就是賀泓勳昨晚趁她睡著的時候放在裡面的,她趕緊給他打電話,手機卻是關機。
戀人之間互送禮物倒沒什麼奇怪,那有給錢的道理。牧可覺得不可思議,滿腹疑惑地連撥了很多次他的手機,始終都沒通。直到晚上快十一點了,她躺在被窩裡胡思亂想的時候,賀泓勳的電話才打過來。
低沉的聲音夾雜著笑意,他說:“怎麼還沒睡覺?想我呢?難怪我耳根子一直都在發燒。”
不理會他的調侃,牧可直接問:“你幹嘛給我錢啊?”還那麼多,都超過他一個月的工資了。
“不是怕你餓著嘛。你啊,一天要吃那麼多零食,我擔心你掙的都不夠花,給你留著壯膽。”依然是玩世不恭的語氣。
“誰說我不夠花的?我就一個人哪有那麼大開支啊。”除了學費,牧可的生活費一直是力自更生,父親的錢她是不要的,大學期間,赫義城和牧巖都會按時給她不少零用錢,她推辭不掉就存了。嚴格說起來,人家也是有小金庫的。所以,她很堅持地拒絕:“我不要你的錢,下次見面還你。”雖然兩人已經很“親密”了,而且賀泓勳連結婚的想法都有,可讓牧可花他的錢,她過不了自己這關。
賀泓勳有點不高興:“還什麼還!你有是你的,我給你的是我給你的,收著!”明知道她不缺,可他不像別人有功夫給女朋友選禮物哄她開心,再說他也不知道送什麼,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