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櫃裡又抱出一床被子:“我再給你鋪一層吧,我這硬板床你怕睡不慣。”給她鋪好床後抖開豆腐塊的被子,回頭看著她說:“明早給我恢復原樣,聽見沒有?”間接批評她的內務。牧可撇嘴。
“好了,你趕緊睡覺吧,我去辦公室睡。明早你愛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吧,睡醒了小王會給你安排早飯,上午你先和小宸玩,我忙完就回來。”走到門口,他又說:“要是你半夜害怕允許你給我打電話,要是你邀請我回來睡覺,我也挺樂意的。”說完,他徑自笑了起來。
“快去吧你,我才不會半夜給你打電話呢。”知道他們辦公室有休息間,裡面一應俱全,牧可很放心
賀泓勳趁機在她臉蛋上親了下:“彆嘴硬,據我預測,過不了多久,咱們兩大主力紅軍就會在這張床上‘會師’的。”
這是賀泓勳美好的願望。然而,在他努力去實現的過程中,赫義城為他設定的阻礙也接踵而至。牧可甚至沒在五三二團呆上兩天,賀泓勳就接到上頭的命令,原本類似於考核的演習任務突然有所變動,王牌偵察營的對手在一夜之間由本師的某團變成了訓練有素的——藍軍部隊。
誰都知道,這是一場硬仗。
遠比愛情,慘烈!
關於費雲帆
演習任務突出其來的變動令五三二團緊張起來。
賀泓勳一方面要抓訓練,一方面要參加團部會議,整個人忙得幾乎沒有睡覺的時間。
牧可體諒他的辛苦,故意抱怨部隊不好玩,要求回去。
看穿了她的心思,賀泓勳抱歉地說:“對不住啊,讓你過來又沒時間陪你。要不再呆兩天吧,好歹晚上還有時間見面。”實在捨不得她走,牧可在身邊,可以抵消一切的疲累。
看到他臉上浮起強烈的落寂和歉意,牧可懂事地說:“我在這會給你添亂的,等演習完了我再來唄,到時候讓你天天陪著我。”為了給他寬心,她挽著他的胳膊煞有介事地嘆氣,好似抱怨更像撒嬌地說:“真是國民黨稅多,□會多,你白天的時間全都貢獻出去了,可憐我只能分享一點你的睡眠時間,好不公平啊。”
說到分享睡眠時間,換作以往賀泓勳免不了借題發揮流氓一把,可此時此刻他卻沒有心情,攬過她的肩膀,他說:“我和政委說了,等演習結束休幾天假。到時候全陪你,行嗎?”
牧可點頭,回以甜甜的淺笑。
臨別前一晚賀泓勳依然在辦公室睡的。倒不是擔心自制力不行,不過畢竟美人在懷,他又不姓柳,怎麼可能睡得踏實安穩?留下對他而言,絕對是折磨。與其遭罪,不如日後要求小女友補償來得實惠。所以,等牧可趴在他懷裡睡著後,在不驚醒她的情況下,賀泓勳輕手輕腳地將人抱回了床上,細心地把被子給她蓋好才離開。
在部隊牧可沒機會睡懶覺。即便拿被子捂住耳朵,依然早早地就被雄壯的口號聲喊醒了。她抱著被子,聽到外面的戰士們一聲高過一聲地喊著:“1—2—3—4—”接著歌聲此起彼伏,她不禁懊惱地想:“這群男人怎麼麼精神頭這麼足呢?”然後不情不願地起床。
又像昨天一樣,她剛收拾完通訊員小王就把早餐送來了。牧可奇怪他怎麼時間算得這麼準,道完謝後她問:“你怎麼知道我起來了?”原本她是打算睡懶覺的。
小王呲牙笑:“嫂子,你來之前營長就給我說的,‘嚴密注視’你的一舉一動,如果早上房間窗簾拉開了,那就證明你起床了。我必須在20分鐘以後把早餐送來。這兩天我看窗簾看得眼睛都發花了。我可是掐著表看的20分鐘呢。”
牧可被他說得笑了,為了表示感謝,她把賀泓勳給她準備的零食水果分了大半給小王。小王特別高興,捧著一大堆好吃的,出門都快蹦高了,一溜煙地跑去送給小老鄉分享。
早餐過後小王收拾房間,牧可要幫忙他死活不讓,說是嫂子達不到營長的要求,到時候他會被批評的。牧可沒辦法,只好給他打下手。後來見小王要洗衣服,牧可執意她來,讓他忙自己的事去,小王見她堅持,就說:“那好吧,嫂子你實習一下也好,但你千萬別說啊,營長知道了要罵我的,怎麼能讓客人洗衣服呢。”
牧可覺得這小孩兒太有意思了,爽快地答應了。等她洗完衣服,睡醒的牧宸也過來了,袁帥提著一個大袋子跟在後面,見到她就壞笑著說:“老大現在得老鬱悶了。,計你前腳走,後腳就得操練我們發洩發洩。”
牧可挑挑秀眉回嘴:“反正你也欠練,正中下懷嘛不是。”
不等袁帥反駁,賀泓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