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完全沒有分數,因為它往往無法完成這類測試。
三歲的孩可能就會背唐詩,狗無論如何是不會背的;一隻受過訓練的鸚鵡倒有可能背出幾首,但它也無法理解其中的含義。其實無論是什麼動物,其智力與學習能力都無法與已經掌握了語言能力的孩子相比,尤其是學習潛力,物種之間的差異就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丁齊告訴譚涵川,這隻麻雀的智商相當於五、六歲孩,指也就是剛才那一套量表測試的分數,差不多能達到五、六歲孩的最低水平。這已經相當了不起了,一隻麻雀其智商已經超過了世上最聰明的、經過嚴格訓練的狗。
眼看時間已經不早了,丁齊讓大象將剛才所有的字跡都抹平。“擦黑板”這種事,馬蹄子當然沒有象蹄子好用。丁齊在平整的地面上寫了“麻雀”兩個字,然後又指著這兩個字向麻雀解釋了半天。
只聽馬兒的嗚聲和麻雀的鳴聲交織,他們交談了好半天,也不知都在聊些什麼。麻雀最後好像是聽懂了,低著頭看著地上的兩個字發愣。丁齊甩了甩腦袋打了聲招呼,眾人渡過不遠處的河流離去。發愣的麻雀過神來,飛上樹梢遠望,眼神頗有些戀戀不捨。
去的路上,白鷺問道:“你到底教了那麻雀什麼,是讓它認識‘麻雀’這兩個字嗎?”
白馬搖頭道:“還不能是認字,我只是讓它理解那兩個符號組合的意思,同時也是一個測試,測試它對複雜三維圖形的記憶與學習能力。假如下次見面,我讓它畫出代表麻雀的符號,它還能模仿出來,恐怕就意味著其智力水平超越了物種限制。”
山鵲插話道:“什麼意思?”
麒麟道:“就是麻雀成精了!”
山鵲:“成精了呀?天哪,還真有動物能成精!”
麒麟:“你這隻山鵲也不成精了嗎?”
山鵲:“那不一樣,我本來就是人變的。”
麒麟:“你本來就是人,並沒有變,只是偽裝成了一隻山鵲。”
白鷺沒有理會那邊的拌嘴,又問白馬道:“漢字不是二維圖形嗎,你怎麼是三維?”
白馬解釋道:“漢字是二維圖形的組合,二維的筆畫透過不同方式組合成不同的漢字,然後才有含義,比如‘天’和‘夫’,有含義的漢字其識別方式是三維的。而且漢字還有一個特點,不同的漢字之間再進行二次組合,構成更復雜的詞語。
比如洗、衣、機,這三個字組成一個詞語,指代人類創造出來的一種機器,換掉中間一個字,還可以是洗碗機,又是另一種機器,掌握漢語的人都很容易理解。那些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新事物,可以很方便的進行總結歸納。所以從運用方式上來看,漢字甚至是四維的。
那隻麻雀現在不可能完全弄明白‘麻雀’兩個字是怎麼事,因為它根本就沒有掌握漢語字型系,也沒有經過這方面的思維訓練。但它只要能夠記住這個複雜的三維符號組合,而且還知道它代表了某一個種事物,就算是成精了。”
犀牛笑道:“成了精的麻雀,也要碰到丁老師這樣的心理專家,才有表現的機會啊。”
麒麟讚道:“丁老師可不是一般的心理學家,他可是方外秘法的開創者。”
山鵲也湊過來道:“既然丁老師對那隻麻雀那麼感興趣,為什麼不把它帶出去好好研究研究?”
犀牛開口道:“是你想把它帶出去玩吧?這可不能隨便亂來!忘了你第一次進境湖出什麼狀況了?突發急症高燒不退,險些送了命,幸虧有仙家餌藥月凝脂救命。丁老師也是和你一個症狀,發病時間都在進入境湖三個時左右。
兩個微環境長期隔絕的世界,突然穿行很可能就會出現這種狀況,把這裡的生靈帶出去也是一樣,弄不好會要了那隻麻雀的命。”
山鵲問道:“從這裡趕到境湖最快需要多長時間,三個時行不?”
犀牛:“三個時不夠,而且就算夠的話,也不能輕易嘗試。麻雀和人的體質不一樣,能不能堅持三個時很難,就算能堅持,月凝脂的效果對它究竟怎樣,同樣很難。”
丁齊補充道:“人和人的體質差異也很大,比如第一次進境湖,譚師兄你們都沒事,就是我和妮子病倒了。”
犀牛:“你當時的煉體功夫還沒入門呢,就我觀察,突破二境之後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所以想把那隻麻雀安全帶出來,需要有兩個前提。要麼就是我們能把月凝脂帶出方外世界並帶進這裡,或者那隻麻雀自己能突破二境修為。”
山鵲:“那麻雀有這麼大的本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