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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決戰喝了酒,站不穩,當下就在我面前晃了晃,我趕忙抬手扶住他,他說:“我知道都是你洗的。我只問你,為什麼給大師兄洗,不給我洗?”

他根本就不講道理,我又不是隻給安準洗衣裳,他為什麼就說安準?

我只想叫他回去好生歇息,於是說:“我錯了,你諒解了我吧,快回去睡吧,你喝醉了。”

決戰道:“不走。”

他的聲音語態,少有那樣孩子氣的時候。

我問:“我待怎麼辦,能叫你滿意?”

決戰馬上說:“不要盯著南宮卻看,不要給別人洗衣裳。”

他頓了頓,才繼續說:“你應該像以前一樣對我。”

我的腦子頓時不大靈光,轉都轉不動了,結巴:“以、以前?”

決戰:“你最好在我身邊,最差叫我能看見,那樣我好歹能感覺到你。”

他說完,十分自然的向前傾了傾,手臂隨意一伸,恰好抱住我。

我愣的可謂深切而歡樂,那叫一個呆若木雞。

若你要殺我

我犯傻的毛病,就那樣止住了。

決戰也很少再沾酒。

現在,他一定還是不喝酒,因為他掌握著整個戰門,幾乎是整個武林,還準備掌握我的命,需要清醒一些。

我卻還是改不了為他犯傻。為了他親自來看那具屍體,在這裡整夜整夜的點蠟燭。

要是恨能止住愛,那該有多麼好。

我坐在一堆蠟燭中間想著過去的時候,窗戶被人開啟了。

仿若時光倒流,他在深夜裡破窗而入。

我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在撲騰。

周誓中站在窗外,問我:你怎麼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望著自己的主子?

現在,我見到他就如同見到故人一樣,心裡十分輕鬆。

我說:嗯。差一點見鬼。

他:怎麼說?

我:如若不是你,來的肯定就是一個能送我去見鬼的人。

周誓中道:我大半夜的睡不下,出來轉一圈,就見你房裡亮著。——你怎麼點了這麼多蠟燭?

我:蠟燭好看。

周誓中隔著窗戶指著蠟燭:都滅了!浪費我家的東西!

我笑:你至於這麼摳門?

他哼一聲。

我望一眼他身上穿著的麻衣,道:你還為亡妻傷心嗎?

周誓中:不傷心了,心疼的厲害。

我:別裝了。你是為亡妻心疼嗎?你眼睛盯著蠟燭呢,是為我浪費你家蠟燭心疼呢吧?

他附和:說得對。

我慢慢的把蠟燭一支一支的吹滅了,坐在窗邊的木椅上。

周誓中環視我的房間:還是挺乾淨的。

我側頭看他。

他道:你連衣袖上的墨都不肯洗,我以為你髒的不行了。

我心裡一跳,這個毛病決戰再清楚不過,若是周誓中不小心走漏訊息,我就要被揪出去了——我馬上喊:我寫字弄髒自己衣袖的事,不準對外說!

周誓中倒不大在意我猛然間變激動的事,只做出一副邪惡的樣子來笑:知道。這種事說出去,你還能找個婆家嗎?

我放心了些。

他站在外面,斜斜的倚在我的窗欞上,一副風流瀟灑的樣子。

跟他在一處,即便不說話,也自在的很。

雖然,在他面前,我一直都把自己層層包裹著。

我心想著,他新遭喪妻之痛——雖然那妻既沒嫁過來,也不是真的死了——我還是要儘量說些別的事,叫他忘了這段不順。於是,我隨便找了個話題:你武功如何?

周誓中道: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誠心囑咐:從今日起,好生學武吧,武功不好,當真是要命的壞事。

他:不必了。我有個武功好的兄長,周家有他護著。

我想了想:有個人護著那倒是很好。

周誓中問:你為何深夜不睡?

我:我樂意。

周誓中:沒上沒下。

我想起一件至關重要的事:你近來不是清閒嗎?教我幾招武功好了。

周誓中:你說的隨便,周家的功夫是隨便外傳的嗎?

我質問他:我是外人嗎?我是你的貼身丫鬟!

周誓中很贊同:出來,我教你。

若你要殺我

我要周誓中教我武功,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