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的腦袋中究竟又在想些什麼?除了救人還是救人,可你既不是神也不是仙,你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高中生,你有那麼多的慈悲嗎?還是有普渡眾生的本領?或許是喬伊的能力衝昏了你的腦袋吧,讓你把自己的人生給忘了,還有你的外婆,我說過她在醫院裡,可是現在,你竟然都想不起來問她怎麼樣了。”
我說,我沒有。但聲音很輕,輕到連我自己都聽不見。
我想到我的班主任,因為每當我考試不及格,班主任就會罰我舉著考卷站在黑板旁邊的生物角上站一個小時,我必須高舉卷子不能鬆手,一邊看著全班養的小烏龜,一邊挨訓。他可以把我罵得一無是處,但我卻沒有反駁之詞,因為我已經不及格了,不及格就是我挨訓時必須乖乖聽著的唯一理由。
所以班主任會在我的年終考評上寫:田阿牛同學,只會一味承認錯誤,不會實際改正,冥頑不靈。
米洛打了個響指,她看出我表情呆滯,在開小差。她說:“田阿牛,夠了,適可而止吧。”
“適可而止什麼?”
“請 你 不 要 再 毀 滅 我 的 夢 想。”米洛一字一字清晰地說道。
她竟然用了請字。於是,猛然間,我知道了自己對她的感情。
是一億個不行濃縮成好,是辜負一億個人來成全一個她。
我說:“我答應你,不管下一個由你挑選進來的人是誰,我一定會離開,永遠永遠都不會讓你看見我。”
看見讓你討厭的我。
她揮手甩掉一滴我落在她手背上的眼淚,又在一旁的向日葵花瓣上蹭了蹭。她說:“記住,這是你今天所對我作出的承諾。如果你背棄你的誓約,我就會親手毀掉還藏著你身體的七彩牆,到那時,魚死網破,我失去喬伊,而你,將永遠失去你自己。”
我知道這是她給我的最後警告。
說完,她轉身走了。
地上只留下一顆小小的菸蒂。
'來者何人'
小甜曾對我說過,她是一個絕對相信緣份的人。她覺得在這世界上一定會有一個人與你天生絕配,配到類似你叫天下,他必然叫無雙;你叫倚天,他必然叫屠龍那樣默契。不過小甜的緣份總是隨時即來,她總認為每個出現後能令她心動的男人都有可能�